玩笑,他要再这样干下去,屠夫早晚会开除我的,楚天启只回了我一句,我尽自己的本分,我叼着烟在他身后苦笑,一个幽默感都没有的人,难怪适合当法医。 我出去换衣服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已经三天没回去过,吃喝拉撒都在局里,屠夫开的那个会把整个局里上下搞得人心惶惶,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才发现,像我这样通宵达旦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我对着镜子摸着疯长的胡渣,还有蓬松凌乱的头发,和一脸倦怠的表情,怎么看都像一个乞丐,宋迟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样子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你那大红袍还有没有?”我对着镜子看着他无力地问。 “一边呆着去,上次的事我还没忘呢。”宋迟低头洗脸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来我办公室一下,有好事。” 我嘴里嘀咕了几句甩干手上的水,跟着他去了办公室,宋迟瘫坐在椅子上,泛起的黑眼圈让他怎么看都像熊猫。 一张红色的请柬被推到了我的面前。 “下周六我结婚,份子钱你看着给,兄弟待你不薄,我一辈子就这一次了,别伤了兄弟的心。”宋迟拿出茶杯,从抽屉最底层的文档下面摸出一小盒茶叶,用手夹出几粒放在杯里,吝啬的样子让我想起葛朗台。 “这就是你说的好事?”我一脸苦笑地拿起请柬。 冲好的茶推到我面前,依旧香气扑鼻果真是极品的好东西,还没喝,就是闻着也心旷神怡。 宋迟把茶叶盒拿在手中晃荡几下,听声音已经所剩无几,本来就是很金贵的东西,相信他也没舍得喝多少,然后重重叹了口气后,随手扔给我。 “给……给我?”我都有些受宠若惊。 “这才是我说的好事。”宋迟伸出手勾了勾,我连忙把烟送到他两指之间,宋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说你和云杜若的事吧。” 我一愣,口都张开木讷地看着他,半天没回过神。 “我和云……我和她能有什么事?” “别装了,平时你们两人正眼都不瞧的人,那天在会议室你借花献佛,两人在屠夫面前夫唱妇随,这夫妻档配合得挺好啊。”宋迟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从桌子上跳下来,很正经地看着他。“那是工作需要,屠夫让我协助她查案。” “拉倒吧,说得你跟五好先进似的。”宋迟翘起嘴角挂在不屑一顾的笑容。“让你协助查案,没让你端茶倒水吧。” “……”我一时语塞,事实上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突然关心起云杜若来。“对待同志不是要像春风般温暖嘛。” “有没有温暖也就你自己清楚,咋就没见你对我温暖过呢。”宋迟挤眉弄眼挥着手嘲弄地说。“不过春风倒是有了,估计再过段时间,春宫也快有了吧。” “别瞎说。”我一脚踢在宋迟膝盖上。 “这怎么是瞎说,云杜若可是局里公认的警花,凶是凶了点,那人长得也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而且你没看出来,屠夫有多器重她。”宋迟一脸意味深长的邪笑。“没看出来,你小子平日不言不语,心里这算盘老早就打好了啊,你要是和云杜若好上了,那可是才貌双全的好事啊。”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喝了口茶鄙视地看着他。 宋迟是局里金融犯罪调查科的头,几年前负责调查房地产大鳄的一桩金融案的时候,案子是破了,大鳄是被人陷害,宋迟给还了清白,大鳄的千金和宋迟一来二往就好上,死活都非宋迟不嫁,宋迟不但名利双收,一夜之间也算脚踏进豪门。 “我认真给你说呢,抓紧点下手,迟了这花指不定就给谁摘走,兄弟这也是为你好。” 刚想骂回去,外面警员敲门,样子有些焦急,把一份报告送到宋迟办公桌上。 “蹲守在外面的外勤和监听组还是没有接到任何打进来的电话,外勤组请示下一步行动安排计划。” 宋迟眉头一皱,重重叹了口气,也没闲心和我插诨打科,翻开报告认真看起来。 “什么事这么急?”我喝口茶随意地问。 “前些日子医院发生婴儿失窃案,受害人接到勒索赎金电话,让受害人准备赎金后等电话通知,受害人报警,结果派出去的监听组一直没接听到再有电话打进来。”宋迟焦头烂额的回答。 “你是金融调查科的,绑架勒索不归你管啊。”我好奇的问。 “受害人之前有金融纠纷,刚好是我这边在跟进,结果出了这事,只有并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