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安溶月身边还有一个没露面的帮凶?”太子想了想问。 “对,至少这个人可以帮安溶月处理一些她无法做到的事,从病房中安溶月对文继科的表现来看,她的潜意识中似乎对文继科没有仇视的敌意,或许她是认识文继科的。”南宫怡深思熟虑地看着我们说。“假设文继科就是安溶月之前的同谋,在安溶月被抓获后文继科篡改简历瞒过审核成为病房管理员。” 没有这个可能,我摇头否定了南宫怡的这个设想,首先是安溶月杀人的动机是仇视背信弃义的男人,虽然她杀人的目标特性明确,可是男性个体在她眼中是被排斥的,即便安溶月有同谋也绝对不会是一个男人。 而且从安溶月杀人的手法来说,她拥有的催眠能力超乎想象,从她涉及到的案件过程中就不难看出,所有受害者都是在被催眠后持刀在完全被操控的情况下杀了自己,整个过程安溶月都是一个观看者的身份,她甚至可以看着面前血淋淋的场面还能心旷神怡的喝茶,由此可见安溶月杀人对她来说有多轻松。 她可以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思维和行为,即便她要猎杀的是男人,她也根本不需要有帮手。 “如果文继科和安溶月之前是不认识的,那他和安溶月又是怎么走到一起,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云杜若低头沉思了很久,她赞同我的想法。 从那天在病房中看见文继科和安溶月的举动看,安溶月对文继科是很信任的,可是一个天天对她粗暴和要逼迫她接受治疗的文继科是用什么取得安溶月的信任? “时间,别忘了文继科管理地下室病房已经有三十年,也就是说他接触这些病人的时间并不短,蒋馨予雇佣文继科主要的原因是放心他不会被病人所控制。”太子拨动着手中的念珠心平气和地说。“万一有意外呢,有没有可能安溶月早就控制着文继科,只是她受到药物的影响无法完全发挥她的能力。” “蒋馨予给安溶月吃的药我看过,那是专门针对精神病重症患者的镇静剂,服用后会陷入混沌和模糊的思维状态,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是没有逻辑性的,根本没有办法完成任何事,更不用说是对人实施催眠和行为控制之内的精密行为模式。”我摇摇头说。 “那就解释不通了,安溶月服用药物一直都是蒋馨予在监督,蒋馨予有前车之鉴绝对不会在这方面掉以轻心,一个完全失去能力的人……” 砰! 云杜若刚说到一半门被韩煜从外面推开,他本是去鬼市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上次我们见的那人,可如今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门口,断断续续地说。 “黄色……黄色杜鹃花有毒!” 其他人都很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韩煜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想起上次我和他看见文继科在花圃偷摘的花正是黄色杜鹃花。 “我在路上突然想起来,我师傅告诉过我,黄杜鹃花有毒,误食会引起呕吐和痉挛,其花瓣晒干研磨成米分有催吐的效果。”韩煜气喘吁吁的大声对我们说。“文继科之所以偷摘黄杜鹃,就是为了帮安溶月催吐。” 南宫怡一愣,回头问我为什么不早说文继科偷摘黄杜鹃的事,当时以为是寻常普通的事就没太过留意,南宫怡严峻地说,黄杜鹃是著名的有毒植物,过量吸入时对呼吸、循环有极强的抑制作用,但是在少量剂量下,黄杜鹃的成分可以中和神经毒素并伴有催吐的效果。 我为自己的疏忽给其他人道歉,再仔细回想上次在钟楼上,蒋馨予监督病人服药离开后不久,文继科便让安溶月喝水,不过已经证实那只是普通的水,我想到文继科的手帕,还有那淡淡的花香。 他应该是把黄杜鹃晒干后研磨成米分包裹在手帕中,等到安溶月喝水后假装帮安溶月擦拭,趁机让她服用下去,因为安溶月之前服用过镇静剂,而黄杜鹃的气味在中和神经毒素时会产生会产生令人恶心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安溶月喝水的时候会那么抗拒和排斥。 云杜若也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她在停尸柜中的时候吸入的也是神经控制类气体,因此她闻到黄杜鹃的香味会恶心想吐,再后来路过花圃的时候她因为身体中还有钟慧注射的麻醉剂残留,闻到花香一样会恶心。 在病房中文继科当着我们的面也在如法炮制的帮安溶月催吐,可见这个行为是一直持续的,安溶月自始至终服用的药物都没有达到过标准,换句话说,安溶月并不是蒋馨予所想的那样,这三十年都处于完全意识模糊混沌的状态,事实上刚好相反,大部分时间里安溶月还是有一些逻辑思维存在。 但我相信对于安溶月这样的人来说,仅存的这点意识似乎已经足够控制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