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管不了我,也怕真的耽误了我,只得让我正大光明的拜师学艺。我师父那时候,不愿与白龙镇上的人有过多交集,每天都是让我去我以前砍柴的地方,寻个偏僻的所在,教我练功。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张老先生才真正对我严加管教的。他怕我学坏了,又怕我学了功夫便恃强凌弱,或者不知天高地厚,胡乱得罪人,再被功夫更好的人给收拾了。渐渐的,老先生对我的态度,就这么越来越别扭,越来越怪异。” 最后就成了,老头儿对哪个孩子都好,独独看他不顺眼。只是他若真有个闪失,哪怕就是擦破点皮,老人家还是很担心的——当然如果是老先生自己要揍他,那就另说。 他还是知道好歹的,知道老头儿只是对他表面严厉,其实还是从心底疼他。他不声不响一走几年,估计老先生对他的牵肠挂肚比杨雁回还甚。毕竟那时候,他和雁回认识的不算久,但张老先生却是从他三岁那年,将他养到十六岁的。除了中间有一年多,他跟着师父在外游历,大多数时候,他都活在老先生眼皮子底下。 杨雁回不由得一声叹息:“哎,张老先生为了你,真是操碎了心。” 俞谨白摸摸鼻子,觉得这个话还是有那么一丁点道理的,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反驳。 杨雁回又道:“你说你怎么那么狠心?明知道你一走,便要有人牵肠挂肚,怎么还忍心三年都不捎句话回来?” 俞谨白闻言,不禁笑道:“你是在为自己不平,还是在为张老先生不平?” 杨雁回道:“当然是张老先生。” 俞谨白道:“他已经罚我跪了三个时辰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一双腿还在难受。” 杨雁回白他一眼,道:“你腿再难受,三个时辰也过去了。别人那心里可是如煎似熬等了你三年。” 俞谨白忙搂了娇妻在怀里,连声保证道:“都说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你别再气了。”怎么能这样呢?才嫁给他第二天,就开始一再的翻旧账。 杨雁回道:“我是在替张老先生不平而已。” 俞谨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如煎似熬的等我三年。” 杨雁回听出他话里的戏谑之意,便愤愤不平道:“本来就没有!我这三年不知道过得多精彩。我又写话本,又开浴堂。我……”看俞谨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杨雁回又加了一句,“我还跟别的男人订了亲!” 俞谨白倒是没上她的当,没顺着她说什么定亲不定亲的事给自己找不痛快。毕竟现在美人在怀的是他啊。这么想着,俞谨白忽也笑道:“我还知道你不止写话本,你还读了很多话本。今早你还没醒时,我柜子里的包袱里,看到抄本《金、瓶、梅、词、话》!” 杨雁回不由红了脸,新婚就被丈夫逮住婚前读这种书,怪羞人的。但很快,她的羞涩就被惊怒代替:“你怎么乱翻我包袱?” 俞谨白叹口气,道:“也不是存心的,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藏起来没见人的更好的胭脂水米分陪送过来。你还在迷迷糊糊睡着,想让你多睡会儿,便没问你。”他那时候需要这些东西遮脸呀。谁知道她的米分擦脸上,跟鬼也没两样。杨雁回说是他擦得太多,还要怪在米分身上。 杨雁回听了俞谨白的话,刚不那么气了,忽听俞谨白夸道:“我随手翻了翻,这《金、瓶、梅、词、话》真是一本奇书。果然是名不虚传。” 杨雁回点头不迭,觉得俞谨白真是太有眼光了,英雄所见略同啊! 只听俞谨白紧接着又道:“雁回,不如咱们今晚,就按书里写的那些试试?” 杨雁回顿时觉得自己太高看这小子了,立刻推开他揽着她的胳膊,道:“我决定了,咱们近期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俞谨白:“……”老婆对他这么没兴趣,真是愁死他了。 …… 待夫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