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对北玄派全无怨恨。”季弘已经习惯了这些问题。 “那就是痛恨陈禾了?”介于八尾狐对释沣根本无法构成威胁。 季弘不吭声。 “说话。”向万春冷声威胁。 滕波不等他动手,就很配合的又驱动了下蛊。 季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又怎样?” “你想做浣剑尊者的徒弟,你知道詹元秋会成为浣剑尊者的徒弟,所以你一直在效仿他。” 滕波眉心一抽——詹元秋又是谁? 天啊,浣剑尊者要收徒弟?这小徒弟到底嗜好坑蒙拐骗的哪一项?他真的不想知道浣剑尊者与他徒弟们的秘密!秘密知道得太多,又不能说,真乃世间大苦。 至于季弘为什么想做浣剑尊者的徒弟… 很多人都想! 嗯,因为他们知道魔道第一高手的威风,难以计数的财富,庞大的势力,搞不清楚这背后的秘密。 “我不认识詹元秋。”季弘垂眼。 听浣剑尊者的意思,明显已经见过了詹元秋,前世他浣剑尊者公开说过,这个小徒弟,他一眼就看中了对方的资质。 季弘不介意承认对陈禾的恶感,但他不会蠢到暴露自己谋害詹元秋的意图。 “那些布置本来是为对付大报国寺,没想到恰好赶上陈禾在擂台出现,杀了他的对手,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京城乱起来,我才能收拢更多力量。”季弘眼都不眨的说,“我也早已说过,指使我的人就是大雪山乾坤观,我是凉神师秘密收下的徒弟,是他派我来的。” 向万春负手转了一圈,懒洋洋的说:“这些天来,你已经把大雪山弟子做什么,长老管事是谁,外门弟子吃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了。虽然你奇怪的知道很多事情,但是这些琐碎小节,确实不是门派内弟子,很难知道。” 季弘不言。 果然向万春冷笑一声,将语调换成了在场两个人都熟悉的—— “即使本座派人专门查证,也得耗费很多功夫,你看起来说的像真的,也不想拖延之计,可问题是——凉千山没这个本事!更不可能知道本座与裂天的秘密!” 滕波从善如流的点头:“浣剑尊者所言甚是。” 季弘扭曲着面孔。 这事浣剑尊者活着的时候确实很少有人知道,正魔两道战争爆发后,两大尊者一死,他们的好友兼属下就不在乎他们的面子问题了,事情起因是居心叵测者挖开了裂天尊者的秘密宝库,里面有满满当当的五个大箱子,人们欣喜若狂的打开来一看,全部傻眼。 其中两箱子是各种饰品小玩意,什么玉佩啊同心结小弯刀这种别人挂腰上的东西。 另外三箱子是各种各样的荷包钱袋,有的里面还装着各种吉祥花色的小银子与金瓜子。 “裂天尊者的宝藏”,堪称日后修真界仅次于“北玄密宝”的坑人货,从发现到开启,多少尸体横躺在箱前,而赢到最后的人打开箱子后,简直快要疯了。 这事闹得太大,詹元秋被同道追问,不堪其扰又急于摆脱“拿走宝藏故意用这种东西填充”的恶名,詹元秋就漏了一点口风。 众人大惊,再细细查探。 钱袋物品上多半绣有标记,吉祥金银锞子上还有姓氏标记,失主找出了凡间不少世族,还有一些正道修士认出自己几百年前在街上丢的钱袋… 这场轩然大波,闹得修真界人人胸口憋着闷气,发作不得。 师徒两尊者当年的行径,这才被说出来,种种细节,大乘期修士无人不知,更有詹元秋严肃重申,他师父师兄生前关系极好,每年新年都会见面,根本不是传言中那样。 季弘微妙的看了滕波一眼。 他记得前世苗疆蛊王根本没有站出来说话(爆料),他没想到,滕波竟然也是浣剑尊者的至交好友。 “尊者不相信,我也没…” 浣剑一个眼神,滕波催动钻心蛊。 揪心摧折的痛苦让季弘连惨叫都不能发出,铁索咣啷作响。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疼痛能够击溃人的理智,连修士也不例外,恍惚中脑子一片空白,极适合拷问。 “是我听到的,因为…我…”季弘模模糊糊的说出几个字后,整个人重重一坠,晕了过去。 “咦?”滕波吃惊。 作为蛊王,他最清楚,这样催动的力度是正好,没有强烈到让人昏迷。 难道是这家伙伤势沉重?感到自己失手的滕波,难堪的干咳一声:“我这就重来一次。” “不必了。”浣剑尊者慢悠悠的说,“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此人狡猾多智,清醒的时候很难逼问出真相,若要拷问便是这般,话还没说出来,人就忽然昏了。跟催动钻心蛊的力度完全没关系,用其他办法拷问也差不多,不管什么问题,只要他快说出真相——” 滕波听了眉头直皱,根本不是蛊的问题,叫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