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白玉参…” “什么?”曲鸿大惊。 此时距离“南鸿子枉死”还未满五十年,南鸿子当然听说过海外修士的名头,只是他的足迹没有那么广博,达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所以对沈玉柏并没有多少了解,只隐隐听闻这位东海飞琼岛主才是修真界第一高手,浣剑尊者是他的手下败将,仅此而已。 “灵植之间互相看对眼?”曲鸿深思。 “沈岛主有道侣了…”陈禾忍不住提醒。 他差点把杨宗主有宠物这句话也跟着说出来,还好及时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回事。 “那便是灵植化形的修士,彼此能察觉到神念剧烈波动时,蕴含的意识,听得到话语也感觉得到怨恨。”曲鸿随口说,“难道这位杨宗主来找你们麻烦了?” “这倒没有。” “那就甭管他!” 曲鸿懒洋洋的说:“世间可愁可恼之事甚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哈?没路我这小徒弟能生生踏出一条路来!” 他侧头,意味深长的叮嘱释沣:“徒弟啊,记得宽慰你师弟,不要一条路走到黑,路黑是能走,但不好走啊。你瞧着心疼不?” 陈禾只好又为师兄解围,他问曲鸿:“师父,你是怎么告诉师兄,我们在这里的?” “啧,不是你提到么?扬州道上多了个姓黄的。” 曲鸿慢悠悠的说,“是那个黄瘦子罢,曲爷看人还能有差错?既然他在为你办事,身边必定有豫州魔修,想办法让他们放出关于你的消息,这不,为师的大徒弟不就来了吗?” “我在附近四个县城找了一圈。”释沣冷声道。 “哈哈,消息哪能详尽,我还要这悠哉日子!” 曲鸿忽然眼睛一睁,摸摸胡子的说:“释沣啊,我这小徒弟近日在跟我的属下谈北地胭脂江南佳丽,还有春宫图。为师有一事不明,徒弟你缺这个?” 陈禾正要辩解,被释沣按住。 他认真的看曲鸿半晌,“可巧,弟子亦有一事不明,如鲠在喉,踟蹰再三,还是要请教师父。” “嗯?” 曲鸿乐呵呵的拈胡须。 “师父你的门牙呢?” “……” 曲鸿暴起,抬手将竹椅掀起来就往释沣那边踹去。 释沣眼明手快的一把按住,让竹椅避免了崩裂散架的下场,释沣兀自不肯放过,语中微带笑声:“师父对天地灵气,万象玄机感悟之深,着实让我钦佩。” “怎么说?” 陈禾很配合的接话,“马有失蹄,人会掉牙,无可奈何嘛。” “正是,师父虽然掉了一颗牙,可说话何曾漏风过?” “住口!!” 曲鸿这下真的是恼羞成怒。 因为释沣稳稳揭了他的短——曲鸿还真用了些法门,遮掩缺憾,避免说话时变音。 这牙是怎么落的? 还不是因为释沣这个不省心的徒弟! 曲鸿脸色忽青忽白,二话不说,追着释沣就要教训,只是他连陈禾也揍不着,又怎么能奈何得了释沣。 陈禾默默站在原地看了一阵,随即走到竹椅边,舒舒服服的躺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师徒过招。 起初还用来验证下自己所学,后来实在看得无趣,竟然打起瞌睡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