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很有前途。” “嗯。” 司年转头扫了他一眼,说:“你不去参加那个泳池派对吗?” 段章:“方淮安的场子太乱,而且很无聊,我并不常去。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直接拒绝就好了,章宁爱玩,但也不能太惯着。” 司年没想到段章还真的认真解释了一番,这聊家常一般的语气显得过分熟稔。 “还没吃晚饭?” “我看起来那么好心吗?” 又留人又留饭,这绝对不是司年的作风。事实上他昨天就给刘婶和王厨放了假,因为没什么胃口,于是特别不想看到有人在他眼前乱晃。 段章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又往回走。司年瞧着他的背影,看到他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挽着袖口一边进了厨房,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冰箱。 他慢悠悠地跟过去,正好看到他从冰箱里拿出了牛肉和一些蔬菜。 “这里是我家。”司年说话也慢悠悠的,听着过于散漫,也就失了威胁的意味。 “我知道。”段章把食材放在料理台上,擦了擦手,转头看了眼司年便又走了回来。可他没作停留,走到玄关处拿了双拖鞋,又径直走到司年面前,弯腰放下拖鞋,道:“地上有灰。” 你这是在侮辱刘婶的劳动成果。 司年腹诽,但心里仍介意那可能并不存在的灰尘,终于抬起他高贵的脚穿上了那双棉拖。段章便不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开始料理晚饭。 他熟悉碗碟的摆放,熟悉每一瓶调料的位置,甚至知道哪个柜子里放着最高档的香料。好像在他把这栋房子交给司年之前,就在这里预留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此刻哪怕以司年挑剔的目光来看,都看不出任何的违和感。 更何况他切菜的动作如此赏心悦目,宽阔的背甚至给人一种可靠感。 这是一个陷阱,而这个男人尤其擅长此道。编织陷阱的高明之处不全在于它的隐蔽性,洞悉猎物的心理同样重要,如果操作得当,你甚至可以守株待兔。 司年拒绝当一只兔子,但他又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这样的画面。当然,如果段章最终做出来的东西很难吃,那司年也只能跟他说再见了。 事实证明,段章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饭菜上桌的时候,章宁便似闻着腥味的猫从游戏房跑出来,极其自然地在饭桌旁坐下,双眼亮晶晶地等待开饭。 段章对上她的视线:“洗手。”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