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直接“嘀”一下就能把密码重置的手环,有预感大哥回家,将是技术上的彻底碾压。许多关于普罗的问题也想问他。 奈何千头万绪的,有太多话要说,天和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关越看了眼表,说:“洗澡换衣服,累了,陪他聊会儿你就睡去,明天再让他慢慢问。” 天和:“他应该看开了吧。” 关越:“不管怎么样,问了就说实话。” 天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已经彻底精神了。深夜十一点,关越先去洗澡,换了身睡衣,天和也去洗了,回到客厅时,见关越与自己大哥正沉默相对,喝酒,也不说话。闻天衡呆呆的,眼睛肿了。 “爸爸在哪儿?”闻天衡问,“改天去看看。” 天和说:“凤凰山公墓,我们也好久没去了,过两天叫二哥回来,咱们一起去吧。” 闻天衡又问:“这些年里,给舅舅和外公打电话了么?” 天和:“经常联系,外公身体挺好的。” 闻天衡侧身,从沙发下那个破破烂烂的包里取出几个包装好的小礼物盒。 “正好,”闻天衡说,“一人一个,拿去分了。关越你过来上班了?在做什么?没啃老吧?” “他现在是epeus的总经理,”天和说,“自己名下还有一家vc,刚开的,改天给你细说。” 闻天衡怀疑地看着关越,似乎在思考这“穷奢极欲”的家伙,能不能胜任总经理的位置,但也没说什么。 礼物盒排开,一共有八个,闻天衡说:“子蹇那个你空了给他,有个给方姨的。” 天和笑了起来,摇了摇,里头沉甸甸的,说:“给我们带的么?” 关越也拿了个,猜想分别是闻家三兄弟、父亲闻元恺、关越、江子蹇、方姨,以及…… “明天我找关叔叔去。”闻天衡又道,“好久没和他喝酒了。” 天和想了想,说:“爸爸去世以后,关叔叔也走了。” 闻天衡:“……” 关越马上补充道:“他去阿根廷了,不是……不是去世,就走了。” “对对。”天和忙道,“他说,他想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 “哦。”闻天衡有点伤感,疲惫道,“物是人非呐。” 闻天衡靠在沙发上,十分疲倦,天和心想还是先去睡觉吧,今天实在应付不过来了,于是朝关越使了眼色,关越会意,点了点头,正要说回去睡时,闻天衡又问:“你姐最近怎么样?嫁人了吗?” 关越:“……” 半小时后。 “大哥你冷静点!”天和与关越一身睡衣,追上楼道,闻天衡拿着根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水管,杀进了旧家小区里。 “我的天啊!”天和道,“已经十二点了啊!邻居会砍死咱们的!” 关越好说歹说要劝闻天衡,天和却怕他被闻天衡打了又不敢还手,马上拉着关越。 闻天衡怒吼:“滚开!狗日的闻天岳!你给我开门!开门!” 闻天衡穿着浴袍拖鞋,一路开车过来,把兰博基尼扔在路边。天和与关越追到家门口,闻天衡上前一脚踹门,大门发出巨响,紧接着又是一水管敲了上去。 “让他爬水管逃生!”关越朝天和道。 “不行秋姐还在里面!”天和喊道,“二哥!开门!躲不过了!” 关越:“他不敢把我姐怎么样的……报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