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夏沉烟把今日游玩的事项一一说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平缓清澈,像春天刚破冰的溪流。 陆清玄很喜欢听她的声音。 他说:“原来只要这样便能让你开心。” “怎样?” “放你出去玩。” 夏沉烟:“……” 她撇开脑袋,陆清玄却按住了她的头,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沉稳、低缓、有力的心跳声,在某一个瞬间忽然变快。 ——陆清玄攫住了她的唇。 夏沉烟笑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原来只要这样便能让陛下心跳加快。” 陆清玄动作微顿,松开了手,垂眸看她:“怎样?” 他眼睛很漂亮,每次低头看她的时候,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飞快地说:“这样。” 陆清玄眨了一下眼睛,微微握紧了揽她的手,却又担心弄疼她,始终没有太用力。 两人一起用完晚膳,陆清玄前去沐浴。他出浴之后,发现夏沉烟在寝殿写字。 寝殿里燃着明亮的纱灯,窗户半开着,晚风裹挟金桂清香送进来,她背影单薄,在地面投下一个淡淡影子。 陆清玄脚步微顿,从木施上取了一件披风,走上前去。 “在写什么?”陆清玄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夏沉烟停下笔,看他的侧脸。 他正垂着眼睫,给她系披风的系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绑这些繁复的花样。 纱灯的光从侧面镀过来。他的眼睫纤长浓密,侧脸清隽俊美,系带的手指修长有力。 “你睫毛好长。”夏沉烟说。 陆清玄动作微顿,看了她两息,随即若无其事地帮她拢好披风,“你写完了吗?” “陛下为何问这个?” “我觉得你的睫毛也很长。”陆清玄说,“想仔细看一看。” 夏沉烟提起笔,慢吞吞地继续写:“我尚未写完,恐怕要写很久。” 陆清玄坐在她身侧,垂眸看她,和她写的内容。 国都的……游记。 她似乎很多年没有写字,却拥有扎实的功底。字迹逸虬,落笔时略显生涩。 夏沉烟察觉到他的目光,说道:“我已经写了好几篇了,这篇写的是国都几家寺庙的景象。” “你还去了寺庙?” “前段时日去的,那阵子陛下忙,没有问起。” 几乎每一次,夏沉烟从外面回来,陆清玄便要问她的见闻。 前段时日,他确实忙了几天,没有询问。 “有点可惜,好在你写了游记。”陆清玄说,“写得很好。” 夏沉烟笔尖微顿,用眼神询问他——真的吗? “真的。”陆清玄微笑,“这是我见过最生动的游记。” 夏沉烟心下欢喜,面上却没怎么表露——当然,即使她不表露,陆清玄也总能体察到她的心绪。 他似乎今晚本来打算和她做什么的,见她在写游记,便一直陪她,坐在她身边翻阅棋谱。过了一个多时辰,夏沉烟写得手酸,搁下笔,想暂歇一会儿,又担心明日忘了细节。 她记性向来好,但对于看重的东西,记性再好,也担心会遗忘。 陆清玄听见她搁笔的声音,抬起头,看见她的神情。 他很快看出她的疑虑。 “要不要我帮你写?”他温声询问。 “不用。”夏沉烟说。 她想一笔一划写下这部游记的每一个字。 晚风吹过,夏沉烟等待宣纸上的墨迹一点点变干。 陆清玄在看她的侧脸。 夏沉烟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望他。 陆清玄牵住她的手,也不说话,只缓慢摩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