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这里果真是云遮雾罩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华国公拖着他所谓的老弱病躯,正在锦正殿跟韩呈求情说理呢。 “圣上,老臣实在不该放纵小女如此胆大妄为,但是请圣上网开一面,让老臣代女受过罢!” 韩呈一个箭步上去扶住要下跪叩首的华国公,脸上是和风细雨:“国公啊,后辈犯错是自己的事情,您不必这样。” “再说了,朕也没说一定要把她怎么办,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这事儿也不叫个事儿,微施惩戒长个记性就行了。” 华国公老泪纵横,模样可怜,嘴上却没有让步:“圣上仁慈大义,老臣感念之至。这次给圣上给朝廷造成不小的麻烦,念在她年轻不懂事,圣上就饶恕她罢。” 韩呈心里不乐意了,可还是摆开笑容:“那,依您的意思呢?” 华国公立马抹干净眼泪,吸吸鼻子:“啊,老臣将她带回娘家,严加看管,关她三个月的禁闭,日日教化督促。您看?” 朕看?当然太轻了! 韩呈心里这么想,可没打算这么说。 正在他盘算着怎样和这位老国公掰扯的时候,他的“救兵”来了。 “这个,朕觉得啊……” “圣上!圣上!”王心顺带扎鲁进来。 韩呈看见扎鲁,瞬间有种很不错的预感,于是一挺肚子,昂着头问:“什么事啊?” 扎鲁急道:“圣上,我家主子他……” 这么一说,连华国公都凑过来了,紧张兮兮地问:“他怎么了?” 扎鲁道:“老御医说,他腹内残毒发作,就快没命了!” 韩呈不知是真是假,又不敢不信,只得往殿外大步走去:“快去太医院!”来不及转头招呼,直接大声说,“国公您也一块儿过来!” 华国公连连答应,快步跟上。 在路上,扎鲁悄悄跟韩呈使了个眼色,韩呈见状,宽下心来。 只不过,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 韩呈虎步龙行到太医院这头儿,没进门就闻得一阵阵号哭,嚎得最凶的最熟悉的声音就是尽欢。 “……沈大人啊,你好不容易熬过去了,怎么又……你要是真死了,让我这心里可怎么过得去啊,沈大人呐……” 沈扈使劲不让自己笑出来,手在被子里死命掐自己大腿。 他已经按照尽欢建议,服了一点令人致昏的药物,现在他掐着自己大腿,反而一点都不困倦。 况且…… 我这还没死呢,你哭得跟上坟似的干啥呀! “这这这,怎么回事!”韩呈指着一片乱象,浮夸地结巴,“梁御医?” 梁楚钰帮忙着打配合战:“回圣上,沈大人余毒未清,旧毒复发,唉……情况不容乐观啊。” 华国公的脸色不太好了。 “怎么就这样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韩呈继续大声嚷嚷。 “是,圣上息怒,非是救治不力,而是沈大人身体状况不利于肃清余毒,加上雷公藤本身就是剧毒之物,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尽欢斜眯着眼睛,觉得是时候来个推波助澜了:“哎呀,沈大人啊,你的命真苦啊!” 扎鲁、和折知道其中缘由,也跟着一起号哭:“主子——我苦命的主子哟!” 榻上躺的沈扈若不是不能动,恨不得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