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啼笑皆非,道:“没有。” “难道……你喜欢女的?” 这回轮到尽欢抓狂了:“也没有!” 她疑惑自己既然想拒绝他,为什么又急于向他解释、否认…… 都到了这份儿上,沈扈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是不是觉得我哪里不好?” 这反而提醒了尽欢,她立马道:“啊,有可能哎。会是什么呢?” “对啊,会是什么呢?”沈扈打量自己浑身上下,寻找着那“难寻”的缺点,“我好歹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把跟凌舟山新学的成语都用上了。 尽欢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高级”词汇,道:“我想到了,学问。” “学问?”他瞪大了眼睛,千算万算没料到自己会败在这一关上,朝夕相处这么久居然嫌弃自己的学问?我是个外族人啊,能学成这样不错了…… “可别找什么借口了,我一直觉得学问差是我的萌点。” 尽欢反驳:“学问差那是我们家阿丧的萌点,你嘛就算了。” 沈扈学她:“哦豁,也就是说你承认刚刚是借口了是不是?”他一咬牙,心一横,豁出去了! 一个大老爷们拉着尽欢的袖子左摆右晃撒起娇来了:“尽欢你别这样,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就别耍我玩儿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有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啊呸!”尽欢抽出袖子抱着臂,靠在朱漆的大门上,“自作多情。” 沈扈沉吟片刻,道:“是不是我学好学问,你就可以答应我了?” 尽欢戳戳他脑门:“我说你一个堂堂朝廷大员,平日里呼风唤雨、聪明伶俐的,怎么这时候脑子糊涂得跟头倔驴一样?” “我不管,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回家挑灯读书去!等着我啊……”说罢用力捧着她脸亲了一下额头。 尽欢猝不及防要推开他,忽然身后一空,原来是大门被打开了,阿丧吓得一声蹦出来,尽欢、沈扈齐齐倒进了门内,一片狼藉,手足无措。 刚刚谈笑间没察觉到这是自家大门。 “姑娘我估摸着你回来了所以……”阿丧挑着眉死盯着沈扈。 尽欢羞得脸儿通红,二话没说就爬起来往屋里跑。 沈扈却尽然不在意,傻呵呵地冲她道:“记得,等着我啊!”乐颠颠地一步三回头回了家。 * 真叫自己说中了,尽欢这天夜里确实是甭想睡了,阿丧看着他家姑娘躲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茧,一动不动的怪吓人。 “姑娘不就是回朝当官么,用得着这么激动么?”阿丧拍拍被子,“再说,又不是第一回了……” 尽欢在被子里唔唔哇哇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呼啦”她自己掀开被子,咽了口口水,对阿丧正色道,“阿丧,沈流飞跟我表白了……” 阿丧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还没死心呢?” 此话一出,尽欢反倒起疑:“什么意思?” 阿丧知道之前那回她喝醉了酒,把沈大人第二回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可她也知道,没必要瞒着她:“我是想说,这个沈大人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尽欢笑眼瞄着他:“我怎么觉着你这话音儿里都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劲儿呢?” 阿丧喃喃:“白菜被猪拱了能不咬牙切齿么。” “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尽欢搂着阿丧的肩膀,哥们儿似的拍一拍:“好了,我可没答应他,白菜还在。” 阿丧疑了:“怎么回事?” 尽欢皱着眉:“没什么,就是没什么想答应他的冲动。这些年绑在身上的东西太多了,个中纠缠,使我放心不下啊。” “你担心他骗你?” “他的套路多了我就多长几个心眼,防着点总没错。可要说他真的是骗我,我倒不那么相信——你道他图什么呢?” 阿丧道:“不会是图钱,因为你抠门;也不会是图名,一个清官跟姑娘你勾搭上有什么好处?” 尽欢白眼翻得朝天了:“那他是为了什么?” 阿丧叹息:“自然是什么也不为,就看上你这个人了呗。” “哎哟这可更叫我为难了,简直是大惑不解啊,到底为什么呢?”尽欢往后一仰倒在床上。 自己看上他倒还情有可原,他一个本本分分的好官、大有前程,作什么死会看上自己呢? 另一头的沈扈有心灵感应一般,对着询问结果的扎鲁、和折,幽幽开口说道: “感情这事,若是能说出个为什么,倒了无生趣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