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被薛让这番动作惊着了,这玉佩究竟是什么来路,让定国公如此失态。 “国公爷。”元瑾突然问道, “这东西究竟应该是谁的?” 薛让脚步一顿,他淡淡说:“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薛让知道靖王殿下刚到京城不久, 住在他西照坊的府邸里, 这是还未分封之时殿下的住处。府邸里有层层精兵守卫, 机关重重, 他通禀了之后, 才被人领着进去。走过石径和夹道,侍卫打开书房门,薛让才走进去跪下,行礼道:“殿下。” 靖王殿下嗯了声,薛让才抬起头。 一别月余未见,靖王殿下依旧如他往日的习惯那般,穿着简单的布袍,一边看密信一边喝茶。他眉峰浓郁,周身带着一种儒雅的英俊气质,却又端然如肃,气沉如山。 “怎么了,这么着急着见我。”朱槙略抬头看薛让,“脸色这么难看,最近睡得不好?”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实在要紧。”薛让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在了朱槙的书桌上。 正是他送给元瑾的那块。 朱槙一时怔住,然后问他:“这玉佩,你是从哪儿来的?” 薛让见靖王殿下竟然如此平静,也是有些不解,他说:“是我新收养的继女薛元瑾手中之物。我一见便起了疑,这是殿下贴身所佩之物,怎会无缘无故落到了她的手中!所以才拿了过来,想问问殿下,可是当中出了什么事?” 朱槙听到这里,轻叹了一声。 薛让骁勇善战,对他也极为忠心,唯有一点不是很好,那就是……不够聪明。幸而他还有个极为聪明的母亲,能帮他把持住定国公府。可老夫人总有逝世的一天,希望他那个新继子足够聪明,能继续为他把持定国公府吧。 他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笑道:“薛让,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为何让你立薛闻玉为世子。” 靖王殿下这话一出,薛让便怔住了。 他自然是想过了,但是他以为是殿下看重薛闻玉的缘故……等等,莫非靖王殿下根本就不是看重薛闻玉,背后的原因,其实是薛元瑾? 薛让突然想到当初在山西的时候,他有一次因事去找靖王殿下,那时候殿下的住处有一位姑娘因闯入被擒,殿下十分焦急……难道,这姑娘其实就是薛元瑾! 当时他回去,只和老太太说了立闻玉为世子,以为是靖王殿下赏识他。殊不知,其实这背后真正的关键是薛元瑾,而他们根本的忽视了这点。据他所知,薛府还差点换了薛元瑾,想以薛元珍代替她过继。后来还是经过一番折腾,才变成了两个人都过继。 若那时候过继的变成了薛元珍,恐怕才会真正触怒殿下。 “殿下原是因……”薛让神色不定,又问,“殿下将贴身之物给了她,可是她,得了殿下的喜欢?” 靖王殿下这些年,再未动过王妃的心思。难道是对薛元瑾有别意?但又为何放任她成为自己的继女,而不收归他身边呢,殿下实在是不能怪他没有猜到,他着实不明白殿下所想。 “不全是。”朱槙道,“说来其实你应该感谢她,当初袄儿都司部的舆图,还是她看出了有问题,救了你一命。不过如今她既已是你的继女,她弟弟还做了你的世子,也算是你报答她了。” 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那薛让倒是要反思一下自己对元瑾的态度了。他日常的确没把薛元瑾当回事,只不过是收养给老太太解闷的罢了。如今看来,她救过自己的性命,的确当得这定国公府继小姐。但她一个小姑娘,又如何看得出袄儿都司部舆图的问题的? 这薛让暂且没管,但他还是觉得蹊跷。 就算有这件事的原因在里面,也不到让殿下将贴身之物送人的地步。想到那日殿下对元瑾焦急的神态,恐怕殿下还是对元瑾是极喜欢的。 只是殿下在想什么,他是猜不透罢了。 薛让没有再提别的,而是问朱槙:“那殿下……这玉佩可要我再拿回去给她?” 朱槙略一出神。 他本来决定离这小姑娘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