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认真的鹰眸里闪烁着的光晕,心里一阵阵的发疼,却又一阵阵的隐忍下去。 虽然口说无凭,虽然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话,但是,他能这么说,已经是在乎她。 温柔低着头浅笑了一声,然后又看着他。 “我也只要你,但是目前为止,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 那么凉薄,却又那么真实。 他多想说那一声。 复婚吧。 但是他却无法说出口,他不想给她一个空空的承诺,他知道,如果滕教授知道他们俩真的要复婚,可能会受刺激气晕过去,甚至命在旦夕。 但是如果不复婚在这么继续下去,他真的难保他们还会像是现在这样坐在一起。 时间太可怕,那是一把看似迟钝的刀子,但是那刃上,却是致命的。 看似不能立即将你的情丝砍断,却是在那一下下的研磨中,那情丝在断的路上一点点的,更受煎熬,然后会断的更彻底,伤疤再也无法愈合。 复婚吧,好不好? 他就那么看着她,那么强烈的*,却只是心里与她说。 温柔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渐渐地深陷,只是她不敢信,不敢信她能看到他的想法。 而且,滕家现在好像完全不信任她这个孩子是滕家的。 当袁教授也用那种质疑的眼神看着她的肚子,她的心早就凉了。 所以袁教授走的时候,她甚至不能说出一句常来家坐坐之类的客套话。 他突然把她抱住,紧紧地抱着她,温柔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任由他那么突然的抱着她。 当心里一点点的湿润,当越来越难以理解他的心思,她却只是静静地就着那个姿势,把下巴轻轻地搁置在他的肩膀上。 “知道吗?如果我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些,当时我根本不会签字。” 他当时觉得只有签字那一条路了,但是后来发生这些,当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愚蠢的错误,他后悔不已。 “我开始抓不住你的心思,温柔,不是我对你没有信心,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他很难过,难过的她也跟着难过。 偌大的客厅里,突然之间气氛像是阴郁的天气,连风都是闷热的。 “我也没信心,我没信心能把握好这段疏远了的感情,我没信心还能像是以前一样让你喜欢,滕云,告诉我,我该怎样做才不至于让自己跟你都这么煎熬。” 她抬手,轻轻地搂住他。 太久太久,他们没有这样的相拥着。 突然心里的委屈貌似都被融化。 被他几句不轻不重的言语给融化。 就那么互相拥着,谁也没再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在当时看来气的要紧,而此时看来却又无关紧要。 再后来两个人出了门,下了雪,好大的雪。 很快地面就一片白色,他们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逛荡着,两个人都披着黑色的大外套包裹着那好看的身躯。 温柔站在一块空地看着天上飘下来的雪。 “好像比去年的雪大多了。” “去年根本没有一场像样的雪。” 他说着走上前去,抬手轻轻地擦了下她头上飘落的雪花,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着,一下子就抚到低。 他有些难过,眼神里染着些许失落。 “这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的长一些?” 温柔的心一荡,随后转了身继续往前走。 “明天再去剪短一些。” 他笑,跟上去。 上次她也这么说,但是没有再剪过了。 她像个孩子般的站在那里转圈,张着手接着雪花,然后转头看他:滕云,你敢不敢承诺我把安丽打发掉。 她突然那么吆喝了一声,他走上前去,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