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也不信,反倒徒增烦恼。 殷受就冷笑了一声,盯着甘棠的表情,问道,“你夫君是谁?你不肯应我,是在等他?” 甘棠本是想摇头表示没有,后又想着一口气了结了此事也好,便点头道,“有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我不能告诉你。” 她的夫君,她等的人。 殷受气血翻上头顶,心里的怒气和闷痛绞裹在一起,再在这呆不下去,猛地就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他亦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何须要在这受这一份辱,天下女子何其多,他何必在她这耗费心思。 自认识这么多年以来,甘棠这还是第一次在殷受心底感知到恶意,和善意胶着在一起,浓烈得她在他转身的时候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不由自主便握向了袖间的短剑。 殷受大步走回来,瞧见她的动作,心里一滞一痛,嘲讽道,“想和我动手,你打得过我么?” 甘棠神色一僵,心里倒有些释然,说清楚总比不清不楚搅合在一处的好,今日丙方的事,虽是玩闹中不经意的结果,但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两人不清不楚的,她消费了他的感情,她可以通过别的办法拿到这些东西,不想这么做,也不需要。 殷受转身看到她的动作便后悔了,但他清楚他一旦踏出这个门,先前融融温馨的情形就没有了,他没机会与她彻夜不眠,也不能看着她入睡,等着她醒来了。 殷受在甘棠面前站定,挽留的话在她冷清的目光下堵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一时间手足无措狼狈之极。 殷受猛地踏上前一步,制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脖颈把人推到了后头的立柱上,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碰到她柔软的唇心里又怒又痛,心里发狠,重重咬了一下,直至出血了,这才松开道,“这是先前你非礼我的代价,扯平了。”她很甜,可心硬得跟石头一样,不要也罢。 殷受说完转身大步走了,不一会儿唐泽便过来禀报说,崇国有紧急军务,王子不能陪她一道回竹邑,领兵连夜走了。 甘棠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两人成日黏在一起,今日她白天也没出过房门一步,外头风言风语指不定传成什么样,殷受这么急匆匆走了,哪怕是怒火冲天,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就这样最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别夹杂不清。 甘棠自胸腔里缓缓吐出口浊气,拿过铜镜看了伤口,上了药,去洗漱沐浴过,上床睡觉了。 第43章 亦不纠缠那过去 殷受本没有什么急务,赶路却跟催命一般, 不愿在竹方多停留半步, 和当初驰援黎国也没什么分别,快马加鞭日夜赶路, 用了平日不到一半的时间,就赶到崇国了。 到了崇国便接管了新师队的训练, 再加上大商邑和封地送来的政务, 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崇明身为好友, 一切都看在眼里。 殷受面色一日冷厉过一日,周身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 练兵也越来越狠, 不过两月的工夫, 崇邑周边山上的匪寇被铲了个精光,子民们拍手叫好, 兵营里的骑兵们对他又敬又畏,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会喘了。 起先还回府住,后头直接住在了军营, 十天半个月也不定能见到人,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了。 崇明拿着甘棠的信找去军营时, 殷受刚领着小队人马从外头回来,浑身的煞气和血污, 后头的士兵押着一千多人,都是俘虏。 殷受见了崇明, 将匪徒首领的脑袋往他怀里一扔,大步往里头走,“后头的人牲都送去冶炼厂,给你用。” 匪徒彪悍,都是刀尖上过来的,又熟识山林地形,想一窝端了没那么容易,在山林里匍匐周旋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崇明一扫眼,见这些士兵皆是一身血污肮脏疲惫不堪的模样,便知经了不小的恶战,吩咐人下去休整,追去殷受的营帐了。 殷受正坐在舆图前,目光落在西周的地盘上,毕程氏、西落鬼戎、燕京之戎、余无之戎、始乎之戎……这些原本都是被季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