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慕容公子是打算重新制定一下武林大会的年龄下限,也得等此次得胜之后,以盟主之位修改规则,现在这比武尚未开始,慕容公子就急着把我踢出赛局,难道是拳怕少壮,还是担心乱拳打死老师傅?” 慕容飞说她“小”,她便变相讽刺他“老”,慕容飞心里打了个突,面上不动声色一笑,“姑娘言重了,若只是在拳脚上一争高下,如其他游侠那般,在下自然不会追根究底,但方才莫盟主也说过,‘盟主之位非比寻常,除了过人的武功和胆识之外还当有统领武林之能’,姑娘若不能让我们知道你的师承,如何令在场其他首座承认呢?” 符宴旸闻言,低声道:“这少庄主好生厉害,知道再闹下去莫院士必会出来解围,居然抢先一步拿院士说过的话来堵人。” 叶麒眸光微微一闪,没说话。 长陵不以为忤,平平道:“就算我说我是清城院的院生,莫盟主和舒老院士都教过我们习武之道,想必慕容公子也会质疑为何这位置不是王师兄或墨师兄来坐,对不对?” 慕容飞不置可否笑了笑,“在下并无此意。” 他说并无此意,却分明是这个意思,长陵知道这慕容飞此举多半有挫东夏威风的意思,倘若她不予领会,所有人必然不服气,闲言碎语多了极有可能影响清城院其他武生的发挥,即使临时换人,人家又会认定这王珣墨川也是平平无奇之辈,才会轻易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抢了位置。 周沁哼了一声,“和他废什么话,要是不服气,打一架便知高低了。” 叶麒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对决的时机。” 周沁:“为什么?” 符宴旸轻声道:“人家慕容飞疑的是资历,若是拿武功压人,岂非坐实了没有资历一说?” 长陵斜睨环顾了周围一圈,目光最终落回慕容飞身上,“慕容公子怀疑我的资历,敢问一句,江湖人的资历,何以定论?” 慕容飞道:“自然以对决成败的次数、对手,或是功绩定论。” 长陵道:“那不知慕容公子有哪些不凡之战果可以说出来让众位英雄听一听呢?” “不敢说是战果。“慕容飞嘴角一勾,“在下不才,这两年,除了率领庄内师弟捣毁了祸害江夏的阎罗教、破获过点苍派灭门之案外,也只是胜过真武门的掌门平裳、雁国的第一剑木连,并无其他成绩,但要是再往前细述,怕说多了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口头谦虚,话里提的桩桩件件都是令人瞠目的硕果,长陵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这样么?” 慕容飞一愣,但听她道:“我这一年……也就是在贺侯救八派掌门时,唬退大昭寺的掌门和四大高僧,啊,此事亦是阳掌门迟掌门亲眼所见;在雁国时我也就和天魂天魄动过手,不过也是为了助我中原武林义士,算不上是正正经经的决斗,和慕容公子比自是比不得了。不如这样,在场这么多首座大家都来分享一下这一两年为武林做的贡献,如慕容公子所言,若是资历不足,确实应该重新掂量,否则岂能服众?” 这时,连台下的天魂不由悄悄问天魄道:“你被她打败过?” 方才,叶麒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默默的笑了——他救八派掌门之事名扬江湖,一来,她借此事做文章,比慕容飞说的的那些高明了不知多少;二来,摆出一副虚张声势的姿态,其余的首座只会认为她不足为惧,反而怨慕容飞无事生非——毕竟真要论资历,这里多的是自扫门前雪的门派,哪有那么多摆得上台面的丰功伟绩来显摆? 果不其然,台上的人看阳胥子、迟子山没有开口否认,便知她所言不虚,尽管内心不相信这姑娘有多么武功高强,也不愿让这个话题继续越演越烈了,有人立即道:“姑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劳,难怪得东夏朝廷看重……慕容公子,我看既然十佬都没有意见,我们又何必深究呢?有没有真本事,能否服众,明日不就能见分晓了么?” 慕容飞脸色微微一白,看风向一变,意味深长道:“姑娘厉害,在下佩服。” 长陵听得此言,懒得再废话,这时大家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该下台下台,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