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跟在江夏身后的朱载江摆了摆手,对众人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护卫们这才站起身来,然后各自站在一边低着头这,不敢直视朱载江龙颜。 江夏拉着崔瓜瓜就进了崔府大门,朱载江也跟着跨过门槛进去。 崔瓜瓜一被江夏拉着走进大门就跪在了地上,他苦兮兮地说道:“江叔,江叔……侄儿错了,侄儿不知道是皇上和您在微服出游,侄儿多有冒犯罪该万死。您可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我爹啊,否则他非活活打死我不可。” “呵呵,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今天我要不好好监督你爹教训教训你,我又怎么对得起你这一声‘江叔’?” 其实崔瓜瓜是见过江夏的,不过那是年纪八九岁的时候。之后因为崔瓜瓜实在顽劣,崔政义就把他送到了杭州老家读书。 这举动看上去似乎是崔政义对崔瓜瓜太失望,所以将他“放逐”到杭州去自生自灭。但实际上,这才真正体现出了崔政义对他这独生子的宠溺。 崔瓜瓜若是在京师顽劣,一是会落下纨绔恶名难以洗脱,影响将来的仕途。二是有可能招惹到什么不该招惹的大人物,譬如像今天的江夏。三也是因为崔政义自己京师影响力最大,崔瓜瓜利用崔政义的影响力,能够闹出的乱子远大于在杭州能够闹出的乱子。 将崔瓜瓜送到杭州以后,崔政义甚至还不惜拉下身为当朝二品大臣的面子,亲自写了一封书信求杭州知名大儒夏侯文运收崔瓜瓜为弟子。 有崔政义的面子在,夏侯文运自然不便拒绝。但实际上崔瓜瓜去了杭州以后,只是去见过夏侯文运一面,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夏侯文运了。 在杭州呆了几年,崔政义想儿子想的紧,这又在前年派人把他接回了京师。所以从前年起,他就开始每天为他这个宝贝儿子操心。 在崔瓜瓜和江夏说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朱载江却听见一串琴声。他看了正在和崔瓜瓜说话的江夏一眼,干脆循着那琴声找了过去。 江夏一把拉着崔瓜瓜,跟着那个护卫就去了崔府的中庭正院。 在中庭的正厅,江夏远远地看见了崔政义。 坐在大厅看书的崔政义也看在此时听见响动抬起头来,崔政义一看见自己儿子被一个“陌生人”拉扯着走过来,赶紧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出正厅迎上来。 走近了,崔政义这才辨认出简单化过妆的江夏。他微微一愣,看了看江夏以后又看了看崔瓜瓜。忍不住问道:“江大人?江大人您这是?” 江夏一把放开崔瓜瓜,笑着说道:“崔大人,我这次来是为了要告诉你,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令公子了。方才……” 江夏把刚才崔瓜瓜如此调戏卖艺女子,如何招惹朱载江,然后又如何准备仗势欺人的事给崔政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次。 崔政义一听,老脸顿时红的像变了色的茄子一般。纵使他再宠溺他这个独生子,也不可能受得了把面子丢到江夏和朱载江面前。 这二人,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一个是他的终极大老板。被二人亲身体验到自己教子无方到这个地步,自己以后面对二人,这老脸还往什么地方搁? 崔政义气的直喘大气,他大声叫道:“来人啊!给我把‘家法’请出来!” 站在远处没敢上前的管家立刻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下去请崔政义口中的“家法”。 这古代的大户人家家业极大,家中妻妾、子女、丫鬟、家丁、护卫、杂役等等,各种职业的人很多。要管理好这么多人,其困难程度和现在的人管理一个中小型企业相差不多。 因此,但凡大户人家多数都会有自己的家法。 所谓的家风严谨,其实指的就是这家法,也是所谓的“家规”、“规矩”。 古代人家,一旦有人犯了家规,处罚的方式很多样。轻的有抄祖训,跪祠堂。重一点的有关柴房饿肚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