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必的情绪很快低落,心里生了一个小疙瘩,晖仑根本没和她提过这事。 谁料,这是晖仑在饭桌上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等菜上齐后,晖仑简单扒了几口,看了看手机,说临时有事要赶回工作室,不好意思先告辞了,改日再聚。 晖仑走后,小必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再次回来后,沐溪隐发现她眼睛有些红,知道她哭过了,显然是因为晖仑提前走人了。果不其然,没几分钟后,小必对沐溪隐说:“抱歉,我必须立刻去找他谈一谈。” 结果这顿饭只剩下沐溪隐和应书澄两个人吃。沐溪隐看着面前六个菜觉得多了,应书澄说:“时间还早,我们慢慢吃。” 沐溪隐好奇地问:“对了,小必的男朋友真的是因为工作问题来做心理咨询的吗?” “这是他的隐私,我不方便向你透露。” “是我多问了。”沐溪隐表示理解。 应书澄为她盛了一碗汤,又夹菜到她碗里。沐溪隐吃的时候发现他一直看着她,好奇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他伸手轻轻在她头顶拍了拍,“快吃饭。” 晚上,沐溪隐来到咖啡馆,小必已经早来一步开始做准备工作。看见沐溪隐来了,小必也直言不讳说:“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沐溪隐虽然有预感,但还是问她具体怎么了。 “我一直觉得他哪里有问题,现在明白了,他是有心理问题。他今天终于对我承认了,他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小必冷笑,“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沐溪隐安慰了小必几句,小必擦着玻璃杯,拒绝安慰,声称自己本来就没放多少感情。 “不过,分手之前他还和我透露了一件事,是关于你男朋友的。”小必停下动作看沐溪隐,小心翼翼地说,“你男朋友之前有一个病人自杀了,还是在诊所的楼顶。” 沐溪隐闻言像是有一根小针刺在心上,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是当场看见了吗?” “没有。”小必发现沐溪隐脸色不太好,小心赔不是,“我也是听他说的,也许他是胡说八道。” “既然没看见,就不是事实。”沐溪隐走向书柜墙。 小必的心咯噔一下,她从没见过沐溪隐有这样的神情,开始后悔自己多嘴。其实她还没有将晖仑的原话完全转述。晖仑称应书澄是一个糟糕的医生,病人之所以会在诊所楼顶跳下来,和他错误的治疗方案有关,之后晖仑也不愿意再信任应书澄,果断终止了咨询。 当然这一切不能再说了,沐溪隐会生气的,小必权衡后放弃了多嘴多舌。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九点过后没有新客人进来,沐溪打开抽屉又计算一遍今晚的进账。有一瞬间,她眼睛有些花,觉得疲倦,趁没人来,去一楼洗手间洗了一个冷水脸。走出来的时候看见许之松在闲闲地翻着杂志,估计是没有客人来了,他也放松下来。 沐溪隐走去门口,安静一看,雨下得不大,门上的玻璃慢慢垂下一条雨水的痕迹,像是一条小河流。然后,小河流后多了一个人影,四目相对,沐溪隐回过神,竟然又是她认识的人出现在门口,幸好不是石争美。 董树雁穿着黑色的修身衣服和牛仔裤,手指上夹了一根未点燃的烟,短发上缀着晶莹的雨珠,素颜的皮肤透着自然的白净,眼底的青色却很浓。当迎面看见沐溪隐打开门,她干练地将烟放回小挎包里,露出陌生的微笑,开口的声音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好久不见。” “你进来喝咖啡吗?”沐溪隐问。 “不,我是来找你的。”董树雁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现在工作,不太方便。” “你什么时候下班?” “很晚。” 董树雁有些许沉默,知道自己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