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况。何微醺有些吃惊:“这人怎么不去演戏?今年奥斯卡没薄越影帝我不依。” 费南雪笑了笑:“他赌的是一本万利。” “那你呢,你还好吗?”何微醺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费南雪抬头,黑沉沉的夜幕里有一轮圆月。她看了好久的月亮,重新获得了勇气。她说:“我没关系,反正黑夜总会过去的。” 也总有解决办法的。 何微醺一张清丽的脸写满了震惊:“反正你要去夜总会的?你去夜总会干吗?” “……?” 费南雪扑哧一声,原本的烦恼都笑过去了。她差点忘了这位好朋友是个空耳大师,听人说话时准时不准。 高中时,就有何微醺的空耳笑话。班上男生说何微醺这名字一听就是酒量不行,何微醺满脸疑惑:“你喝酒被判了刑?你是越狱出来读书的?” 见费南雪一脸憋笑的表情,何微醺知道自己的老毛病犯了。她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明天的订婚宴怎么办,取消吗?” 费南雪将空掉的可乐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说:“不取消,换人。” 何微醺以为自己又空耳了,她把“换人”两个字念了十来遍,才敢确定费南雪说的是真的。何微醺很清楚费南雪的性格,她平时看起来挺好说话,一旦认真起来,即便是再荒唐的想法,她也是真敢执行。 突然间,何微醺还有点期待了。 “江城富二代们指望不上了,那位肺炎二代的前车之鉴还是挺有教育意义的。”何微醺说。 “我正在想人选。”费南雪说。 何微醺拿出手机,开始扒拉:“如果不能往高了找,或许可以找外模冒充一下?订婚宴结束你俩就跑路,即便薄越想要找人,也要花上一段时间。” 何微醺是内衣设计师,每年都有发布会要开,认得大把模特。 她调出了几张照片:“你看这几个怎么样?” 费南雪看到肌肉爆炸只穿内裤的男人们,默了默。这感觉不像在选未婚夫,真的很像在夜总会选鸭。 而这时,何微醺手机振动,上面显示“亲亲daddy”。何微醺接起电话嗯了几声,突然转头来看费南雪。她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这才挂了电话。 何微醺说:“我爸在澳洲出差,遇到白爷爷了。白爷爷听说你要订婚,跟我爸一起回来了,说是要给你个惊喜。” 费南雪差点惊掉了手机,心下乱成一团。 姥爷身体不好,久居黄金海岸休养。每年都是她飞三次去探望姥爷,舍不得让七十多的姥爷坐十个多小时飞机回江城看她。 现在姥爷居然连夜赶回来,真叫她这个做晚辈的愧疚。 费南雪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她可以对付,但如果真随便找个人,她愧对姥爷。 姥爷白英在江城是很有名望的人,曾经创办的地卫一汽车公司是国内知名企业。老来送外孙女订婚,订婚宴变成了一场笑话,姥爷的面子怎么挂得住? “姥爷要回来,我不能随便选个人。不然姥爷会失望的。”费南雪说。 何微醺的表情也沉重起来。 她俩心情不佳,可身后广场上的人群却激昂热闹,人群爆出热烈的欢呼和尖叫。 有人大喊:“薄暝冲啊!” “薄暝!” “薄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