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挣扎,但秦驷的手像是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秦驷拿了张帕子将太后手中的东西包了起来:“看来太后真不知道自己情郎的名姓,啧啧。” 说完,秦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后:“那便要委屈太后了,至于那个叫尧儿的……呵呵。”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太后惊叫起来,站起身想要去抓秦驷的衣裳:“是不是青儿那个贱人告诉你的?!” 秦驷挡住她的手:“不……本宫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把他生了下来。”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后的情景,“你那个时候在喝安胎药吧,为了不让人闻出味道,还特地用了烟息香,烟息香可以唯一能够安胎的香。宫里除了太后就再没有有过身孕的妃子,还是说难不成太后用烟息香当做熏香来用吗?” 太后喘了两口,终于愿意回到秦驷的问题:“哀家确实不知道他是谁,每月初一十五,哀家会借着出宫上香的机会与他相会。” 秦驷点点头,便转身要走。 太后连忙道:“你别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秦驷侧过脸,有些怜悯地道:“你以为皇上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太后忽的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怎么可能,皇上他若是知道了,怎么会那么平静……” 秦驷翘了翘嘴角:“太后似乎忘了,他是皇上。”说完,秦驷再不逗留,转身下了凤辇,往来路走去。 剩太后一个无力地瘫倒在凤辇中,她伸手捂住脸,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来。 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哪怕在先帝在时,她也不曾尝过被人呵护的滋味,如今先帝不在了,难不成她还不能纵情享受一番吗?! 她做错了什么?! %%%%%%%%%%% 秦驷回到宴上,第一眼看见的,是青儿无助和歉疚的目光,她心下顿时了然,青儿没管住自己的嘴,将事情告诉傅钦烨了。 想到这里,她看向傅钦烨,却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来,秦驷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 傅钦烨脸还有些红,但眼里已经醉态全无,令秦驷感到安慰的是,他眼里并没有丝毫的伤心。 安慰之余,秦驷也有些奇怪,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常人难道不都是应该伤心才是吗?怎么傅钦烨倒没有伤心的迹象? 她将刚才从太后那里得到的东西扔给沈德宁,随后在傅钦烨耳边说道:“你都知道了?” 他微微颔首,凑到秦驷的颈窝中蹭了蹭:“朕伤心死了。”然而他的声音凉薄无比,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讥讽之意。 秦驷挑了挑眉:“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意外?” 这回傅钦烨没有说话,而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秦驷便也没有再问下去,伸手端了一杯酒,浅浅的抿了一口。 正是气氛最热烈的时候,有两个小国提出让公主们斗舞,两方都同意了,于是众人看向傅钦烨,傅钦烨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便点点头。 很快,舞姬们被赶了下去,两个小国的公主各自换上了衣裳,朝傅钦烨一拜,随后跟着琴声舞动起来。 秦驷很快就感到不对劲,这两人说是斗舞,实际上配合的很是巧妙,虽然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但恰恰是这样,反而更是引人注目。 一舞罢了,连傅钦烨也忍不住说了一声好。 其中一个穿着长及地面的红色纱裙,上身却只着一个裹胸的公主朝傅钦烨抛了一个媚眼道:“不知道皇上认为谁跳的好?” 而另外一个手腕脚踝都挂着铃铛的公主也毫不让步:“皇上觉得谁好?直说就是,我薇拉还是能够接受的。”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火辣,一个妩媚,让人很难不将目光放到她们身上。。 秦驷轻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会儿,众宫妃们也感觉到不对劲了,看来这些小国的公主还是没有放弃嫁到大衍的想法,于是手段尽出了。 她们打量了一眼笑的人心里发寒的秦驷,个个正襟危坐低眉敛首。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