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此战明日即开,众将当勇于杀敌,勇于建功!” “是!” “汉王,臣有言!”只见石欶忽然出列,跪伏于地。 “讲!”古骜道。 石欶从袖中抽出一卷文章,双手奉上:“汉王兵甲既出,明日便是激战!现檄文已成,献给汉王,欶举雍伪六大罪,公布于天下:其一,忌功臣;其二,囚君主;其三,戮老臣;其四,饕餮民众;其五,酷吏重刑;其六,不纳谏言。”说着石欶抬起头:“汉王不远千里调解雍廖宿怨,止战争,止杀戮,本是一番爱民惜民之心。然雍伪犹忌之,便知其心不在安社稷,而在乱天下。” 古骜默读着石欶呈上的檄文,半晌才抬起眼,微笑道:“这篇文章,有理有据,你写的很好啊。” “不敢,雍伪自作孽,文中不过是天下苍生之心声。” 古骜道:“本王今夜看一看,改一改,明日就按这篇檄文公告天下。”说着古骜吩咐道:“赏石欶,官晋一级,赐黄金十两。” “谢汉王!” 正在这时,又有斥候来报,虞君樊令人将信交给古骜,古骜摆了摆手,道:“直接念!”虞君樊取出信,扫了众将一眼,道:“适才雍驰带虎贲八千,已经星夜入了巨鹿郡城。” 廖清辉道:“看来雍伪是准备调集世家,与汉军决战了。” 古骜笑了一声:“汉军在备战抵御,雍驰也在准备进攻,今日众将领命即去,不可耽误!便等明日!” “是!” 第203章 汉军枕戈待旦,雍驰处亦夜不能寐。他正满身甲胄,披着紫龙纹的披风,在巨鹿郡府的大堂中踱步……他已将这里开辟成了他临时指挥所。 汉军之前破了北上的虎贲,前进三十里,三十里之内,原本都是虎贲羽翼之下,供养虎贲大军,汉军占后,皆分其大族田地予农,夺世家之粮充军,夺世家之财充公,还谬言之为:“为安顿汉人北上戎地定居,积攒财货。” 堂中明烛盏盏,雍驰坐在最高处,下面有风尘仆仆的虎贲的诸将、还有巨鹿、济北周边各世家的代表,与自己从江南召集的,各世家的当家人。 雍驰目光森沉地扫视着阶下诸人,缓缓地道:“朕……早就说了,古骜此人有贰心,乃是阴险之人。诸番作为,不过是打着王之号,做那些匪才愿做的事。杀人、夺粮、抢地,无法无天,目无道统,无恶不作!从前,诸位中,还有些为他说话的……” 话音一顿,立在阶下的世家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 雍驰继续道:“如今此人豺目已成,便开始凶暴四周,抢民夺财,豺豹之心,昭然若揭,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虎贲将领一人迈步而出,朗声道:“古骜善于伪善,从前便矫饰捏造,四处散布流言,蒙蔽了许多无知之人……今日大家既然看清了他的真面,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这时有个从济北三城逃出来的世家老者,泪流满面地扑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皇上救救我们呐!臣那个不争气的兄长,竟然把济北三城白白送给了那个姓古的寒门小姓,还想着归附汉地,臣老了,却也看不得这般不顾尊卑,便出来投奔皇上,皇上要为我们做主啊!” 老者话音一落,立即济北一道来的许多世家子都伏地哭了起来。 “皇上要为我们做主啊!”一时间堂中哭声不绝。 雍驰道:“怎么,济北王,不听你劝么?” 那老者道:“他哪里听老臣的劝,他被猪油蒙了心!他总想着那个小姓是我族侄简璞的弟子,当年去济北游历,又着郡丞招待过,便心生亲近……他哪里知道,这越是卑贱的人,但凡一日得了权,那可是比久居高位的要凶恶得多啊!” 雍驰微微笑了一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