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炎睿微微欠身,“儿臣今后自当改过,从明天起,都会上朝。”但可能会迟到。 轩澈帝笑了,“这才像话,这才像话!” 见人已到,夜洛尘便将那善喜打发出去,默不作声的开始了今天新的治疗方案。 风千雪亦是退到殿后,只留南炎睿和夜洛尘继续待在那里。 然而,夜洛尘提议让南炎睿来,也并非只有一个目的。两人的目光不期在半空交汇,一个观察着一个,也不知彼此心中的盘算。 ——“我要的,就是南陵皇帝的圣教令牌!” ——“医好那老皇帝的手,在他拿出那令牌后,将它夺来!”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话去做,那蚀骨的痛,会发生在你爱的那个女人身上!” 夜洛尘看着南炎睿,花天佑的那番话此刻就像千里传音似的不停的在他耳边紧紧环绕。圣教令牌,原来在这南陵皇宫中,真有传说中那神秘并令人不断向往的旷世宝物! 它真的可以,替人实现一切愿望吗? 不管是什么,都能实现? 包括,一统天下? 可如果真有这个令牌,为什么轩澈帝当时,并没有许下一统天下的愿望呢?却只做了一个普通的南陵皇帝? 众多的疑惑,不由将夜洛尘的心扰得纷乱,而他的视线,亦是慢慢的收了回来,在轩澈帝久躺的龙床上细细打量。 许是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视线,南炎睿亦是半眯着眼,不时走到轩澈帝的龙床边上,更近的探究夜洛尘复杂不清的眼神。 他不会忘记,当初是这个人,将风千雪从花天佑手中抱了回来。 这个夜洛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其中,必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他们之前的合作,到底还算不算数? 他竟有些辨不清夜洛尘此刻的立场,究竟是敌,亦或是友? 还在思索,突然,一阵疾疾的脚步从门外传来。 “您不能进去,陛下还在做着治疗!”守在门外的善喜似乎对来人做了阻拦。 “可是属下有急事要奏!”说话的,是一声如洪钟的中年男子。听声音,好像是新入太子东宫的秀女唐秀香之父,刚上任不久的兵部侍郎——唐剑锋。 “有急事,也要等陛下治疗完毕方可入内!否则这治疗突然中断发生什么意外,您我二人可是承担不起!” 善喜还在搪推,另一边,似乎同样传来另一阵疾疾的脚步。 “公公,公公,奴才有事要禀报太子殿下!”果然又多来了个人,但南炎睿听得出,那声音出自他的近侍太监,福安。 福安向来谨慎识大体,如若不是真有急事,定是不会冲到这来。 但此时此刻,会有什么要事,让他显得如此焦急? 于是,南炎睿转身朝门侧动了几步,直接隔门喊道:“福安,何事?” 一听里面的人发问,福安即刻在门外跪了下来,“殿下!太子妃在您离开后自行前去马场,趁人不备时松了马绳,策马……策马朝那猎场的悬崖冲去,结果……坠崖……自尽了!” 什么!? 这消息,听得屋内的三人眉头不由一跳! 而那门外另一个要报急的唐剑锋,也在此时单膝跪下,俯首朝门内喊道:“陛下!殿下!属下刚刚收到皓月关急讯,迦兰国花钦王病薨,花太子一继位便向外宣称要立即迎娶回春郡主,否则——破关攻城!” 什么!? 破关攻城!? 这消息,又更让在场的三人面色大变! 轩澈帝上半身几乎被惊得撑了起来,大吼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剑锋以为是轩澈帝耳朵不好没听明白,于是再说了一次:“迦兰新王花天佑,扬言要即刻迎娶回春郡主,否则,破、关、攻、城!” “啪”的一记碎裂之声,重重的砸在门后的地面。南炎睿不知何时竟拿起轩澈帝放在桌上的一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