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把杏花馆后的小花园也放了一张桌子,买来竹屏时花围着,专门留作贵客席。 可就是这样,小花园里的席位也常常是满的,连李知府几次来光顾,等位都等的心烦。有一回,他特意叫月牙儿过来,问: “你生意这么好,什么时候开分店呢?可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是附近的人不领情,硬要阻拦,我可叫人替你疏通疏通。” 月牙儿忙说:“多谢大人关心,我也在物色着呢。若有难处,少不得有打扰您的地方。” 开分店这事,的确已经排在月牙儿的日帐上。但她算了算账,如今开分店,手里的现钱就会吃紧。月牙儿对于手里能流通的现钱很在意,因为怕周转不过来而错失了机会。她想了想,又去问了双虹楼于云雾的意见,最终还是决定将现有的杏花馆扩大些规模。 因为忙,月牙儿只在晚夜有空闲。所以她便花了小半个月,赶在人们熄灯睡觉之前,将杏花巷前前后后走了一遍。一是看选附近哪间房扩充店面合适,二是问房主有没有出售或出租的打算。 杏花巷悠长,少说住了几十户人家,有些是他们自己的房子,还有一部分是租赁的。譬如萧家之前租住的那座小楼,属于一户姓傅的人家。 月牙儿去退租时,见过傅老爷一次。他们家住在一座蛮大的园子里,可庭院里的花木都疏于修剪,往来家仆多是些老人,乍一看上去,暮气沉沉的。后来听街坊们说,月牙儿才晓得,这傅老爷家祖上是阔过的,买了好多间屋子,可子孙不争气,才成了如今的破落样。 看了很多房,月牙儿择定了三四处房屋,都是挨着如今的杏花馆左右或者前后的。一问才知道,四间房屋里,有两间都是傅老爷家的。 想起上一回去傅家时的所见,似乎是一个很重规矩的人家。月牙儿特意写了一张拜帖,先投到傅家,得到回应之后,才择时上门拜访。 傅老爷大刀阔斧的坐在一张酱紫色的圈椅上,两手按着拐杖:“你是说,想租下挨着杏花馆的两间房?” “是这个意思。” “上回你来,连一间房都租不起,如今倒阔了,能租两间房?” 月牙儿笑一笑:“也是交了好运,杏花馆生意还算可以。” 傅老爷缓缓点头:“但里头还住着人哪,租约没到期,就赶人家出去,成什么样子?” “确实如此,所以我特意上那两家人去问了,说我愿意给他们一笔搬家费。他们倒也同意,就是说要看傅老爷的意思。” 月牙儿正襟危坐,将自己写的租赁书、和那两户人家画字的意向书奉上,说:“这不就来给您请安了。租金的事,好说,还能升一升。” 其实她本意是想将这两处房买下来,可算了算账,这样子不利于日后开分店,只能退而求其次。 傅老爷吃了口茶。 好一会儿,他才说:“如果提前同人家商量好了,也不是不行。” 傅老爷转身唤了一个老仆人,从腰间荷包里取下一把钥匙,叫他去将原来旧的租契拿来。 月牙儿见状,知道他是同意了,心下稍定。 过一会儿,老仆人慌慌张张地过来:“老爷,我找了好久。旧的租契在,可房契却不见了,您是不是拿出来放在别处了?” 傅老爷拄着拐杖起身:“怎么可能,我自去找。萧姑娘,你且等一等。” 月牙儿应了一声,坐在厅里等。 傅老爷再度出来时,脸都是青的,他朝那个老仆人吼:“少爷呢?少爷到哪里去了?” “这……”老仆人一惊,倒吸一口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