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医馆,又不是少了你没人治病,犯得着成天跑么!咱们家缺那几个钱呐?从现在起,你在家好好给我思过一个月,哪儿也不许去。” 她垂着眼睑应声:“知道了。” “……” 不知为何,宛延觉得今日训得有些不得劲,好像差了点什么。 宛遥等了半晌不见下一句,抬起眼皮问他:“爹,我能回房了吗?” 对面微怔片刻,道了个好字,等她要往外走又追问:“你不吃饭啦?” 她闷闷地说:“我不吃了。” 憋了一下午的山雨欲来喷发得有气无力,眼见闺女走远,宛夫人还在探头张望,甚是不解道:“这就完了?” 宛延跟着探头看,手捋他下巴上的青须,甚是狐疑,“是啊……我还以为她起码得跟我讨价还价,砍半个月……” * 项府西院。 花园中辟出一块不小的空地,左右各摆有两张兵器架,早些时候是家将练武的地方,此时演武场上空旷宽敞,只一道枪风在其中咆哮。 夕阳下的古树轻轻摇曳,无数片落叶被少年人的腿法激起,满世界的“哗哗”作响。 项桓的目光注视在枪锋之上,一滴汗慢慢的从额间滚落。 ——“项桓,你简直无药可救。” ——“从今往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做什么做什么。” ——“我不会再管你了。” 他面容平静如水,内心火山喷发。 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究竟哪里不对,他明明有理有据,怎么到头来她不帮他?只是想讨回公道,难道有错吗? 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愤愤不平。 项桓一枪.刺出去,已然发现自己打得乱七八糟,他烦闷地把雪牙枪往地上一摔。 练什么练,不练了! 回头见那兵器架也不顺眼,抬手一块撂倒。 兵刃乒乒乓乓满地打滚,雪牙枪无端又被殃及,晃悠了几下显得格外委屈。 项桓抱着胳膊犹在兀自生闷气,没留意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逼近,等他反应过来时,胸前已挨了一记打。 他有些蒙,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项圆圆。 后者的手倒是没停,紧接着一阵连环掌,打得他步步后退。 “项圆圆——你疯了你,没事干想找点死下饭是吗?” “你还有脸说我!”项圆圆往他胳膊上怼一拳,叉腰兴师问罪,“白天是不是凶宛遥姐姐了?!” 项桓原本正要说话,闻言,刚张开的唇莫名一滞,随即不自觉地抿了抿,偏头望向别处,“平白无故,提她作甚么。” “我怎么就不能提她,我提她你心虚了是吧?” 他急忙侧目扬眉,“谁心虚了?我又没错!” 项圆圆瞅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简直要跳脚。 “哥。”她难得讲一回正经话,“对姑娘家不能这样的。”会打一辈子光棍啊。 “平心而论,宛遥姐姐对你,那真的算是很包容了。”换了京城别的官家小姐,见他这狗脾气早就翻脸了。 项桓抱着胳膊冷哼一声别过脸。 “你看,帮着你照顾梁华,替你跑那么远送信,还每日惦记着给你送药。”项圆圆去拉他的袖子,“虽然宛姐姐和你从小一块儿长大,可你也不能总用对待你兄弟哥们的那套来对她啊。 “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儿家的心思很细的,又脆弱,碰一下就会碎。” 项桓不以为意地盯她,“照这么说,你的心思也很脆弱?” 发觉自己的形象被质疑了,项圆圆挺起胸膛,“那当然了,我也是女人啊!” “……”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也配叫女人? 他不屑地轻笑一声,摇摇头去捡脚下的□□,项圆圆趁机伸手去桶他腰眼,“哥,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没啊。” 项桓答得敷衍,“嗯。” “记得和人家道个歉。” 他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最好再买点礼物,负荆请罪……”话音没落,雪牙枪的枪锋已经递到了她脖颈下。项桓朝他一使眼色,项圆圆立马咽了口唾沫闭嘴,乖乖滚了。 等行出一段距离,她又回头不放心地张望。 继而暗叹不已。 这块茅坑石到底什么时候才开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对不起大家我忘了设置发布时间。。 恭喜这位少侠成功的和自己媳妇干↑了↓一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