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跟家里抗争。你继续读完了高中,读了大学,读了研究生……然后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界。你姨娘生下你的同时,失血过多难产而亡。” 柳蕴安震惊地看着柳棠溪。 她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跟任何人讲过自己的身世,柳棠溪是如何知道的。 自从十岁之后,她就很少有这种无力的感觉了。 第一次是在谨王出现之后,第二次就是现在。 若说之前的无力是在无力中带着一丝希望的话,现在则是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赤『裸』『裸』地站在了柳棠溪面前。 柳蕴安开始克制不住地发抖。 “你为何会知道。”说这句话时,柳蕴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让自己变得没那么紧张。 柳棠溪看了一眼柳蕴安,道:“我为何会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想的。” “你前世认识我?”柳蕴安究竟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柳棠溪摇头,两手撑在后面,看向了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树叶。 “不认识,我们并不在同一个时空中。” 柳蕴安更不解了。 既然不认识,也不是在同一个时空中,那么柳棠溪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世? 她前世过得很匆忙,除了赚钱就是读书,她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充实,从未看过小说,也很少看电视剧。 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到柳棠溪到底是怎么知道了她的秘密。 她原以为柳棠溪是个碌碌无为没什么抱负的平凡穿越女,可现在来看,这个平凡的人似乎没她想象中那么平凡。在她面前,她突然有了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皇上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也不会来见你。”柳棠溪又道。 这些年,柳蕴安习惯了把什么东西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对于柳棠溪如何得知她身世的事情,她感到无比的难受。然而,看柳棠溪这个样子,并不打算给她解『惑』。 想到她身世的事情似乎并没人知道,她便知,柳棠溪应该不会对任何人讲。 渐渐地,她心头对于这件事情的恐惧减轻了几分。 而柳棠溪此刻提及的问题,也恰是最近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她见柳棠溪连这件事情也知道了,扯了扯嘴角,说:“我知道。他若是想见我,在我给他信的第一日就会有动作了。可一个月过去了,我给他的那几封信却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动静。” 她原以为谨王如今最需要的就是稳住朝堂,可如今来看,要么他最需要的不是稳住朝堂,要么是不信任她,或者看不起她。 不管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很不利。 如今,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获得新皇的青睐。 想到这里,柳蕴安自嘲地一笑,说:“我输了。让你看笑话了。” 柳棠溪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闲适姿势,风吹过来,发丝飘到了脸上,她抬手轻轻别在了耳后。 “你有想过自己为何会输吗?”柳棠溪问。 “为何会输?”柳蕴安顿了顿,嗤笑了一声,说,“怎么会没想过呢?没办法,我这个人运气一向不好,明明一切都有好转,眼见着就要赢了,半路却突然杀出来一个更厉害的谨王,把京城这一锅粥搅得稀碎。老天既然打心底不想让我赢,我做再多也是徒劳。” “仅仅是运气吗?”柳棠溪语气极为认真地问。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柳蕴安,眼神很是郑重。 柳蕴安也转头看向了她。 两个人虽然『性』格不同,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这一刻,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侧脸,看过去却如同孪生姐妹一般。 “不然呢?”柳蕴安轻飘飘地问。 她要才华有才华,要谋略有谋略,本该得到最后的胜利。还不是因为运气不好,半路杀出来一个谨王,被截胡了。 瞧着柳蕴安这幅样子,柳棠溪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你前世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柳蕴安没有一丝犹豫,非常肯定地点头:“得到了。” 听到这话,柳棠溪道:“难道你前世的运气就比今生好吗?你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长大,领养你的父母也不疼爱你,你小时候常常吃不饱穿不暖。你想读书,却不得不辍学,为了弟弟去赚钱供弟弟读书。后来你为了读书,也是没日没夜地赚钱。可你今生呢?虽然你生下来姨娘就死了,但你却是侯爵府的姑娘。你吃穿不愁,且,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有一大堆丫鬟婆子伺候着,你有自己独立的小院。你生下来就在金字塔的顶端,被无数人仰望着。那你为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