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晚被撕裂的血,黑暗中看不清但能感受到温凉的液体。第二日换炕单瞧见时已经成了暗褐色,却依旧美好。 比景家干净不了多少的薄家里,他的小女人清清白白的长大然后嫁给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呵。 ☆、49|49 057 薄欢在景盛的悉心照料下并没有怎么开朗,甚至对外界越发打从心底的感到恐惧,对景盛的依赖感与日俱增,恨不能无时无刻不和他在一起。 或许是景盛的教导方式不对,只教会了女人如何依赖他,却忘记教会她和其他人正常交往,毕竟和人交往他也不擅长,他的世界就只有一个女人。 景盛初次发现这个问题时,是背着薄欢去清江滩上看解冻的湖面,有对情侣走过来让他帮忙拍张照片,薄欢吓得收紧胳膊整个人扭头趴在他后背,小声说着:阿盛,我们走,快走。 他起初以为是薄欢害怕见到陌生男人,后来发现薄欢也不怎么爱和女人说话。有时候一整天下来,她只对景盛笑,和他一个人说话。 纵然景盛喜欢这样满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薄欢,但也知道太过于病态,他的小女人应该健健康康的,诚如他最朴实的梦想般。 和她白头偕老,一生喜乐平安。 “阿盛。” 他正在厨房挥舞着菜刀当当当地切土豆丝,腰上突然一紧,差点害他切到食指的肉。男人侧头垂眼,就看见她半截袖子,袖口上还有些糕点屑。 “怎么了?”男人闻声问着。 他继续将去皮的土豆切成薄片,然后在砧板上叠整齐,用刀切成细长条后,放入水中浸泡。 “想抱抱你了。”女人的脸贴在他后背心里,委屈的声音正好透过后背传入男人胸膛,“你都不出来陪我。” 正在将葱切成节的景盛眼见刀下来,愣是忘记躲了,给生生切开个大口子,血霍霍的往下流。 女人浑然不知地靠在他身上,“今天中午吃什么?” 景盛将刀丢在砧板上,正好盖住上面的血迹。他用抹布随意地擦了下食指,然后将手抄进口袋,“薛子阳昨天不是跟你打过电话吗?” 她依旧维持着那样亲密的姿势没有出声,头似乎在他背上蹭来蹭去。 “薛子阳他妈可说了,让我抽时间带你过去,”景盛轻笑下定主意,“就今天过去吧。” ** 薛刚死后,盛伊就和薛子阳住在外面。 景盛带人过去那天正是周末,薛子阳极爱看书,盛伊周末都会在家陪儿子。 佣人刚说景先生来了,薛子阳就丢下书本跑了出去。 “欢欢。” 薄欢畏手畏脚地站在景盛身后,藏在男人口袋里的手用力抓着包裹她手心的大手。 景盛回握住她不温暖的指头,扫了眼近处的薛子阳后对走过来的女人开口。 “薛子阳虽然年纪小,可怎么说长大了也是薛家继承人,”他眉头轻皱了下,继续正儿八经地说完,“欢欢是他能用来称呼舅妈的?” 盛伊起先还在琢磨薄欢的异常,见景盛说这话她忙将儿子拎身后,有些护犊,“孩子小不懂事,做舅舅也让着些。” 景盛冷哼了声。 待两人去沙发边坐下,盛伊让人拿了些茶水和糕点,都是薄欢喜欢的糖果和小饼干。 “那个。”这是薄欢到盛伊家说的第一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