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我的手背说:“母后怎么会责怪你呢?你长大了,只要把心思的方向放对,母后非但不会责怪于你,还要大大的赏你。” 接着母后命人赐我钱帛,而后有宫人上前询问父皇祭台是否继续搭建。 父皇刚想说话,杨素谏言说:“臣建议皇上不要继续建台。” “为何不建?”父皇把宫人挥退。 杨素又说:“祭天是为禀告上天。若认为凶兆则是我大隋有过,若认为吉兆,则是告诉世人南陈有大罪过。所以,臣不但不建议建台祭天,还要建议今日公主所言内容,在场的一干众人皆需保密。毕竟我大隋现还有突厥隐患,若直言南下攻陈,就会南北受敌。” 高熲皱眉说:“可若不把公主所言告知百姓,又如何安抚城内的恐慌?” “是啊,这该怎么说好呢?”众臣低头交耳地议论起来。 父皇就问我:“阿五,这吉兆是你所言,大臣们皆认同。你认为朕该如何安抚百姓?” 母后暗中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明白母后是为我着想,她是担心我说得太多,有大臣会说我身为女子干预朝政视为失德。 我想了想说:“父皇,儿臣只是转述他人所言,并非有什么大智慧。我相信父皇和各位大臣定能想到两全之策的。” 杨素对我大为赞叹:“公主不但美凤仪,还进退有度。好读书,通古今啊!郧国公得了个好儿媳。” 公爹王谊笑着回答说:“谊谢清河公羡慕,往后定会更为善待公主的。请陛下放心。” 父皇点点头,挥袖让众臣入正殿继续上朝商量对策。我和母后告了退。 此后,不管在宫中还是宫外,凡有臣子见到我皆会对我行大礼,而我其他的皇姐受到的只不过是标准的公主礼。由于她们骄纵,有意见的臣子见面甚至拱手带过,便算是行礼了。 众臣尊重于我,不仅仅是我所言极是,解了内忧,更多的是我在这件事上所表现出立排众疑,冒着被人嗤笑的勇气和心系国家安危的大气度。再加上我并没有仗着父皇母后日益增加的宠爱,骄纵度日。有些大臣甚至还跑到我面前倾诉一些不能对父皇在朝堂上言明的主张,希望我能够帮他转述。 面对此事,我皆以“女子不参与朝政”的借口避开,委婉拒绝。我虽希望女子有一天能唯才是用,施展才华,但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三日后,父皇命人在闹市上贴出告示,安抚还处于恐慌的百姓:“朕已命人前去突厥查探,回禀得知突厥也现日蚀。大隋崇尚节俭,朕亦爱民如子。凶兆定不是将罪大隋,而是将罪于侵犯大隋的突厥,并告诫朕势必击败突厥,还大隋安宁!” 告示一出,日蚀之日带来的恐慌总算是解决了。 我不管绿丫那日有没有听到阿述的话,命令她封口不提那日的事。而绿丫至日蚀后,每当空闲之时皆会恍惚出神,直到父皇贴出告示为止。 因绿丫封口,那日众仆离我和阿述又远,派人寻找“贤良”的父皇因未寻到人郁闷了好几日。他把我请入宫中问了我好几次,不停地在我耳边长叹:“现我大隋是确立新法制时期,正缺人才。阿五,你怎么没看清对方是何模样呢?” “阿五也替父皇感到可惜。”我小心翼翼地提议:“不若父皇想出一条选拨人才的制度,不论对方是否出生世家大族或是寒门,只要有才皆可唯才是用。” 我本来想加上“不论男女的”,但还是忍住了。只有男子能够实现唯才是用,女子才有希望。眼下男子皆难以实现,更何况是地位低下的女子。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看到女子唯才是用,只希望能种下一颗果子,待几百年后,甚至上千年后,生根发芽…… 父皇听我所言,面有难色的摇摇头,说:“难,难,难!父皇推出下诏举‘贤良’是因为一些部门急缺人手,只是一时之计。但这唯才是用的制度是长久之计,莫不说要确立什么样的制度适合选举人才,仅仅是举‘贤良’这一时之计都遭到朝堂上出生世家大族的臣子反对。” 父皇长叹一声:“哎~~他们是怕寒门出了人才,威胁到他们世家大族的朝中地位啊。可他们又没法在家族中选出更多让父皇满意的人才。所以,阿五以后遇到有学问的才子,需立刻举荐给父皇,父皇趁那些大臣还没反应过来前,任用人才。” 看着长吁短叹的父皇,我再次明白我的梦想实在是太远大了……也许真的只是个梦,遥不可及的梦……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