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跟我说下。”顾笙边吮着蟹黄,边说:“就算免费接那个case,也要把姓韩的那家伙整进监狱,蹲几年可能是没办法,但蹲个小半年总是行的。” 顾笙是个律师,专攻刑事案件的,在律师界里已经小有名气。 许箻啃着蟹腿:“算了。”死者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也想息事宁人。以韩家在江城的势力,就算那场官司打赢了,真能把韩思铭那兔崽子送进了牢里,也苦不了那小子。 她想到死者姐姐的话: “就算赢了又怎么样?我弟弟也回不来了。韩家那种身份的人,不是我们斗得过的,这大半个月来,每天都有人上门来,明面上是来求原谅,可那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脱难听。两个老人家因为弟弟的事已经费尽心力。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也认了,就这样结了吧,这桩事就这么了了。 许法医,你是个好人,我们都很感谢你……真的。” 许箻想到来领回死者尸体的那天,死者父母恸哭的模样,脸上的神色,染了几分的无奈和落寞。 顾笙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说点别的!我家太后最近又对我采取丧心病狂的相亲政策了。” 许箻幸灾乐祸地看着好友那一副快要hold不住的模样:“也只有太后娘娘才能制得住你这位女王了。” 顾笙跟许箻同龄,今年都是二十六。 “不公平!”顾笙咬牙切齿地啃着手里的螃蟹:“为什么你就不会被逼婚!回头我跟许妈妈说说,让她催催你。” “你倒是去说啊。”许箻得瑟地笑了笑,一点都不吃她这威胁。 “妈蛋!”顾笙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别以为有苏子谦给你当挡箭牌,你就可以穷得瑟。” “有得得瑟总比没得得瑟好。”许箻幼稚地拿了两只蟹钳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话说你跟苏子谦是什么个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就那样啊。”许箻吮了吮手指上的蟹黄,一脸满足:“男人是什么个东西,有比螃蟹好吃么?” 顾笙啃完一只大闸蟹,戚戚然地赞同这个说法:“姐姐我相貌不差,性格也好,还有分体面的工作,有车有房,日子过得舒心自在,干嘛要找个人来添堵。” “没错!”顾笙剔着蟹肉吃:“就说我上个月我跟进的一个案子,丈夫伙同情妇,将自己的老婆弄死,伪造成车祸,骗取巨额保险金,最后查出来,那男的从一年前就开始策划,装着一副好老公的样子给老婆投了保,结果,哪里是买保险,分明是买命。你说,弄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边上,能睡得安心吗。” “没错。”说到男人的坏,顾笙十分乐意添砖加瓦:“我转做刑事案以前,不是做过一阵子的婚姻case。真的,简直了……每天面对各种婚姻案,不是男的找小三,就是女的有外遇,当年信誓旦旦,转眼当庭撕逼,不然就是这边要离,那边死都不要离……”说起当初做婚姻case的经历,顾笙还是有满腹怨言:“最后我家太后看不下去了,下令让我得转业。她说要让我再做那种案子下去,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因为看破红尘。” “显然还是慢了一步,”吃饱喝足,许箻满足地瘫在椅子上,摸着肚皮:“顾师太你早已看破红尘,对全天下男人都死心了,哦米拖佛,我佛慈悲。” “呸——谁说的。”顾笙擦了擦嘴:“姐我还是有喜欢的男人,英伦风尚,智商超群。” 许箻接过话:“笔挺的西服,性感的身材。” “还有傲娇的性格。” “可爱的小卷发。” “用尼古丁贴片缓解自己无处派遣的精力。” “办起案子来不吃不睡不眠不休的疯狂。” ……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夏洛克*福尔摩斯!” “蓝衣文士,手拿刻刀,眸比星子更亮。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