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充斥着不耐烦,大红唇在那不停张张合合。 大部分人都没注意到葛戈进来,注意到的一两个由于陌生也没开口说什么。 葛戈走到她们外围,旁边椅子上挂着外套,外套旁露着一截银色弧圈,她挑开拿出来,一只小巧精致的小皇冠。 “在这呢!”她说。 声音不大,没引起任何注意。 葛戈走近几步,拿皇冠戳了戳准新娘,“这呢!” 对方猛地转过身,见了来人一愣,随即咧嘴笑起来,“我靠,你可来了,想死我了!” 拨开人就冲过来,直接往葛戈身上扑。 “真是越来越纤细了啊!”葛戈摸了摸她的腰,笑着,“减肥也是蛮拼的。” “为了钓帅哥,没办法!”陈聪大言不惭,挺了挺胸,“怎么样?姐人是苗条了,不该缩水的地方也没缩吧,性感不?” 一旁听着的开始起哄埋汰她。 葛戈把皇冠交她手上,点头,“嗯,这样挺好。” 陈聪和她另一半是相亲认识的,两人各方面条件都相当,安稳交往了半年,现在算正式安定下来。 陈聪嘴上没谱,其实是个挺务实的人,这样性格的人想得开,生活不会有太多磕绊。 婚礼举行了一天,晚上两新人都被灌得分不清南北,被搀扶上车送走后,现场算彻底散了。 葛戈出门散了会步,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穿梭在大同小异的霓虹建筑间,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感觉很平静。 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大马路边上,紧挨着一根灯柱,字符跳跃着,已经过去很久,葛戈始终没给它安上名字。 “婚礼结束了吗?” “嗯。” “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三点。” “我让李牧去接你。” 葛戈盯着地面,脚尖轻轻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还得转车不方便,我让他过去。” 那边很安静,顿了顿,他又说:“你在外面?” “噢。” “陌生地方一个人外出不安全,你赶紧回酒店。” “......” 席慕礼加重音量,“葛戈?” “知道了。”葛戈抬头看过往行人,“我挂了。” 这么多年面对这个人她已经麻木,席慕礼最大范围的克制着对她的*,他们很少发生关系,然而每次发生的时候葛戈脑海里的画面永远是姜亦最后看她的一眼,那种放心不下的无力和绝望。 次日陈聪按照习俗还得做不少事,脱不开身,只得来电话聊几句。 抱怨一大堆后,她突然说:“姜亦今年该出来了吧?” 葛戈正靠在窗口喝茶,时间还早,外头的日光不猛,浅蓝色的天,路上行人来回。 “嗯。”唇贴着杯沿,目光有些晃,“还有大半年。” “时间真快。” 是啊,真快,五年了。 这五年里她再也没有见过姜亦一面,最开始是他不愿意见,再之后是她不敢去见。 葛戈甚至不敢去想,有一天他们碰面了,会怎么样。 下午回去,傍晚飞机落地,走到出口,李牧已经等在那,西装革履的精英范,现在已经是席慕礼的左右手。 直接回的别墅,他下车帮葛戈拎东西。 “不用了,”葛戈阻止他,“我自己来。” 开了后备箱,拎出一只不大的浅蓝色旅行袋。 李牧:“席总今天没上班。” 葛戈看他。 “他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李牧关上门,“你多注意点。” 那年姜亦的一刀不单单让席慕礼流了血,还落下了不小的病根,时常心脏抽痛,直到现在都随身带药。 葛戈进屋,席慕礼正在厨房,穿着一身家居服,手边是个炖锅,往上冒着热气。 “回来了?”他抬腕看表,“时间正好,守着点给你炖了鸡汤,等会正好可以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