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璎珞也就是突然见到秦严,头脑一热,这才怀疑到了秦严身上,之后见他恼怒异常,方才两人在雪地中对峙,璎珞脑子冷静下来已打消了先前的怀疑。 就像是秦严说的,他若想毁这门亲事,只怕法子有的是,实在犯不着使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法。更何况折腾出一个通房来给自己难堪,这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 秦严便不说这些话,璎珞也知道是自己误解了,更何况,秦严行事素来嚣张,他这样的人,做过的事不会不认,他既开了口,她又怎么可能不信? 只是虽然她心知错了,两人吵都吵了,又有这尽一个月的坐卧不安,璎珞心中有恨,却是不肯低头承认误解了秦严的。 且她也想诈秦严一番,弄清楚秦严这一个月到底做了些什么。 故此见秦严脸色再度发青,璎珞反倒抬了抬下巴,道:“除了你,还有谁能整出今日这样的恶心事来坏我亲事。” 秦严不觉咬牙,冷声道:“爷实话告诉你,那迟璟奕的父母现如今根本不在迟家祖宅。他和你定亲,迟璟奕都是说服了迟家老太爷,由着迟老太爷做的这个主。迟璟奕的父母这会子人在北边儿的丰州,为迟家打通往前往北耀的商路。而从京城到丰州,便是平日里快马奔驰也要行上小半个月,如今北边降雪不断,道路阻隔,迟家的家书根本就送不到丰州去。这婚姻之事奉行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缺一不可,你们的定亲文书上需得有男女双方父亲或母亲签字用印,再送往官媒处登记,这才算真正定了亲事。而这事儿那迟家老太爷可代劳不了。你的订婚书上苏定文是用了印,可迟璟奕的父母却还不曾呢,你说,爷若是半道截了那婚书,你们这亲事可算是定了?” 璎珞本就是在诈秦严,想让他说出谋算来,她没想到他还真告诉她了,更没想到他竟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若然婚书都被截了,这礼数便算不全,动静闹的再大,也确实算不上结了亲订了婚的。 可恨的是,他告诉了她,她却无能力阻拦和应对,璎珞顿时气的双眸都红了,俯下身扑到秦严脖颈间便狠狠咬了下去。 ☆、124 秦严的算计 璎珞扑下去一口咬在秦严的脖颈上,她心中愤恨,自然不曾留下余力,当真是要吃他的肉嗜他的血一般,瞬间便尝到了血腥味。 秦严本能地僵了一下,遂却放松了自己,拍抚着璎珞因情绪激荡而紧绷到微颤的背脊,笑着道:“仔细崩坏了牙齿,要不你还是用头上的发簪扎我几下算了,爷不动就是了。” 秦严的话让璎珞险些气的吐血,她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奋力地蹦跶,可人家根本就不痛不痒,根本不将这点伤当一回事。 璎珞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逗弄地挥爪子的猫儿,便是饶了主子一下,主人也不觉痛痒,不定还觉逗趣儿。 她瞬间便咬不下去了,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了秦严,冷声道:“放开!” 秦严见她再度面若寒霜,苦笑了下,却不愿松开她,他心知一旦松开,她必定走个远远的。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她,下回又不知要过上过久,哪里舍得这就放她走。 故此秦严双臂又紧了下,道:“你身上太凉了,等我给你暖热些就放开你,你乖乖的,咱们好好说两句话,我不乱碰你便是。” 璎珞闻言却是挪开了目光,索性一声不吭直接将秦严视作无物。 秦严见她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在意,自顾地道:“爷这真金璞玉你瞧不上,偏去寻那华而不实的,你看中的那迟大少爷连通房都处理不好,这还没过门呢,通房就寻上门,打上了脸,这真嫁了不定过地是什么日子呢。那迟家老太爷太夫人还在世,如今还不曾分家,迟璟奕光叔伯就有七个,家中嫡庶子弟不知多少,你真当进了迟家能过什么清净如意的日子?偏你是个蠢的,到了如今还一门心思地往里扎。” 璎珞闻言咬了咬唇,生生吞下了要反驳的话。她就是不开口,想激她说话,没门! 她心里却不以为然,今日青桐找上门来,璎珞心中确实有些堵心堵肺,可迟璟奕总归是将青桐打发了的,且青桐就这样被送回去,迟璟奕是万容不下她的。 且这里头说不定还有大夫人的手段在,璎珞便是再不懂事,也不会拿这件事来责怪迟璟奕。 而秦严说的迟家不简单,璎珞更听不进耳了,左右先前迟璟奕已经应了她,以后不会将她独自丢在祖宅,会带着她四处行走的。至于迟家多少嫡庶,左右争的也不过是些家产,她又不贪迟家的金银,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倒是靖王府,高门贵胄,府邸深深,秦严的名声又传成那个样子,亲事波折的离谱,未婚妻一个个都熬不到成亲,这里头不定水多深,那靖王府就是个藏污纳垢之所,别说她此刻瞧着秦严可恶的要死,根本不是什么真金璞玉,便他是,她不顾一切跳进去那才是蠢呢。 瞧璎珞虽然不言语,双眸中却情绪翻涌,秦严便也猜到她在腹诽不已,只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