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皆磕头应了,定安侯才又问道:“好,那平日你们都将宋氏看守的好好的,今日宋氏却是如何从院子中出来的?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她离开吗?” 那何妈妈却率先磕头,道:“回侯爷的话,奴婢平日和苗妈妈是一人一天看守院子的,今日却轮到奴婢轮值,并不当差,不想便出了这等事儿,奴婢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 璎珞对何妈妈的话却并不疑心,因为她一直都派人盯着关押宋氏的荒院,平日里大夫人和宋氏偷偷联系时都是苗妈妈当差之时,看样子也只有苗妈妈一人是被大夫人白氏收买了的。 那何妈妈乃是苏定文奶兄的媳妇,历来忠心可靠,想来白氏这才挑选了更容易被攻克的苗妈妈。 定安侯闻言目光如刀盯向了苗妈妈,苗妈妈却浑身一抖磕头道:“昨日三夫人便求奴婢在今日将她放出来,三夫人说今日乃是老夫人的六十寿辰,老夫人作为三夫人的婆母又是姨母,三夫人自嫁过来这些年一直都承蒙老夫人疼爱,她便想在今日尽上一份孝心,将给老夫人准备的寿礼孝敬了,让奴婢为她通融一二,放她出来片刻。奴婢奉三老爷的命,却是不敢应承了三夫人的,不想今日奴婢看守时,三夫人突然喊腹痛,奴婢担心三夫人出了事儿,便将门打开进去探看,没想到三夫人就突然打了奴婢的脑袋,奴婢一时不防便挨了一下,当时就晕了过去。等奴婢醒来,发现三夫人没了踪影,大门却敞开着,奴婢惊吓非常,生恐三夫人惊扰到了寿宴,忙忙就出来寻找三夫人,却不想奴婢一路打听,竟有丫鬟瞧见三夫人往前院去了,奴婢便又追到了前院,谁知却瞧见了三夫人被毒倒在地,奴婢吓得六神无主,想到内宅之事儿都是老夫人和大夫人管着,便又忙往戏楼通报此事。” 璎珞闻言冷笑,插话道:“你胡说!三夫人既然是偷跑出来给老夫人进献寿礼的,应该往戏楼跑才对,又怎么可能往前院去?” 苏景飞却上前一步,扬声道:“母亲会前往前院,自然是有人邀母亲前去,且还是以我的名义约的母亲。这是方才我在母亲身上发现的,请祖父,族老们一观。” 苏景飞说着将一张纸条呈给了上头坐着的定安侯,定安侯看过目光沉冷将纸条又传给旁边坐着的其他几位族老。 苏景飞道:“字条上以我的名义约母亲在半个时辰前到前院墨涵院后的小亭中相见。可惜写这纸条的人不知道,我在四日前右手便不小心扭伤了,最近根本就无法握笔!” 苏景飞说着将右手袖子卷了起来,众人望去,却见他的手腕上确实缠着一圈圈白色的绷带,看样子确实是受伤在身,不过广袖遮掩了并不为人知。 “我手受伤是在府外,回府的路上顺道便在大通街上的百药堂包扎了下,百药堂的吴大夫可以证明,我最近都没法动笔,这纸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另外,我在今日也收到了一张纸条,上头是以四姐姐的名义请我到墨涵院后的小亭去一见,说是有事儿相商。” 苏景飞言罢,苏瑛莺便满脸诧异地惊叫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给二堂哥递纸条呢,虽说是堂兄妹,可也不能随意私相授受,这样的规矩我还是明白的。” 苏景飞便赞许地瞧着苏瑛莺安抚一笑,道:“四妹妹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收到纸条后我便没有赴约,如今我可当真庆幸自己没有赴约,不然的话,只怕到时候毒害母亲的罪名便要嫁祸到我的身上了!” 苏景飞这话众人都听的明白,这分明是有人要将苏景飞引到宋氏中毒倒地的小亭,苏景飞瞧见生母躺在地上,一定会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查看,这时候那真正的凶手便会引来宾客,撞破这一幕,然后苏景飞便彻底完了。 只是没想到苏景飞根本没能赴约,倒是苏景华被当场撞破了毒杀嫡母一事儿。 “那张约你到小亭的纸条呢?”定安侯面色阴沉的盯视了苏景华一眼,这才问道。 苏景飞忙道:“当时我觉得纸条有假只以为是有人和我闹着玩儿,便顺手将纸条丢给了小厮石英。” “石英何在?” 片刻便有个小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