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荷花肥嫩荷叶碧绿,就满意地叫了一声。 荷花儿,莲也,水中君子。这才配得上阿眸陛下高贵清纯的身份呀。 “给囡囡做个围嘴儿。”皇后摸着阿眸的头笑道,见了它得意洋洋,胖脖子上挂着一枚小小的白玉,便问道,“这是谁给的?” “嘉靖侯世子。”元德笑嘻嘻地握着阿眸的小爪子笑道,“这回可发了。” 胖猫仔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嘉靖侯世子?”沈妃如今虽闺女不在身边,却比从前轻省舒心多了,至少不必担心闺女哪一天作死坑死她全家,听了这个,想了想,这才与皇后笑道,“是不是要尚庆德长公主的那个?” 说到姻缘,作为后宫女眷的沈妃就十分感兴趣地说道,“我听说嘉靖侯世子京中闻名的美貌清贵,仿佛学问也很好,是先帝朝的探花?”见皇后含笑颔首,显然是自己说的都对,她便笑道,“长公主有福。” “不是先帝驾崩,这两位早就成亲,不会拖到现在。”皇后温声道,“那一日选秀他也在的,只是你隔得远,想是没有见到。” “确实是个人才,只是王叔护短,因嘉靖侯要给咱们做老师,这一回还特特跟着世子入宫来与我们提点了一二。”元德便笑道。 说起广宁王,皇后与沈妃都沉默了起来。 “你王叔也苦。”皇后敛目,将手上的绣活放在一旁,转头与沈妃叹道,“当年我在京中还未嫁入皇子府,就听说过这位皇子,出生就被先皇过继给先广宁王,父子亲缘单薄不说,后头好容易有了好日子,娶了心上人,竟生出了那样的事,孤零零的叫人瞧着心疼。” “我仿佛听说广宁王妃是叫人魇镇?”沈妃说起这个,就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冲撞了什么一样,见皇后叹气,便低声问道,“我从前有缘曾见过广宁王妃一回儿,十分讨喜的小姑娘,虽年纪小,与广宁王年纪不大相配,然我听闻广宁王极爱惜她,等着她长到十五就忍不住娶回来的,那时我还在想这位王妃十分有福气,母家鼎盛,夫君也疼爱,谁知道竟生出后头的事端来。” “请了神婆瞧过,说她的神魂不知何处,广宁王府睡着的不过是个躯壳。”皇后便摇头说道,“我听陛下说起,每日广宁王都亲手给她翻身揉搓四肢,使她不致身体萎缩,也是十分唏嘘。” 久病床前无孝子,广宁王日复一日地照料妻子,也是难得的了,竟叫皇后有几分羡慕那位广宁王妃。 元德与元恕只知道自家王叔痴情,却不知这些,一时竟停住了。 正欢天喜地拿毛爪子摸着栩栩如生的荷花瓣儿的阿眸陡然觉得心中仿佛叫什么用力地捅了一刀般,疼得浑身发抖,然这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一时就消失,叫它抖了抖,转着尾巴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不在意地撇开了。 因说起这个,皇后便与元德元恕温声道,“你父皇如今在前朝,不是你王叔鼎力相助,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就稳定了朝中事,日后,你们要对王叔恭敬,不可心生猜忌。” 元德元恕急忙应了,又见皇后对广宁王重视,想到了这王叔的威胁,顿时心里都有点儿发跳,对了一眼急忙都告退回去用功去了。 真叫王叔抽了,只怕也无人做主呀。 见这两个小子这样匆匆地跑了,皇后就忍不住摇头笑起来,一旁的沈妃见她今日心情不错,也奉承道,“两位殿下都是有轻重的人,有了娘娘的提点,日后行事该更谨慎谦恭。” “他们不是叫咱们操心的孩子。”皇后见沈妃低头笑起来,便温声问道,“这些时候,你在宫中可有不舒坦叫人怠慢?若有,只来与我说。我虽不济,却也不会叫你吃委屈。” “哪里能叫娘娘担心这个?”沈妃心中感激皇后对自己照拂,此时急忙说道,“我身居妃位,已是荣华显贵,宫中只有我给人脸色的份儿,谁敢叫我吃委屈?”她顿了顿,有些为难,然想到皇后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还是稳了稳心郑重地说道,“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