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大功一件! 庆德长公主当场就被拦住了,看着眼前那个有些柔弱的身影,庆德长公主微微挑眉,含笑和气地问道,“怎么了?” “娘娘的话儿,叫奴婢带着主子回宫里去。”弱水恭恭敬敬地给庆德福了福,见后者仰头看天抱着胖猫仔儿死不撒手,默默地数了几个数儿,就见长公主的胳膊有点儿哆嗦了,头上也开始冒汗,顿时就在心底为自己的好身体点了一个赞,殷勤地说道,“我抱着主子就行了。”说完上前,看似柔弱纤细其实十分有力的手捞过了这猫仔儿,对转头无奈擦汗的庆德低声说道,“殿下若想要带主子去住,就与娘娘提,娘娘必允的。” “我就是想念它。”阿眸她是保不住了的,庆德轻声叹了一声,却将手覆在了阿眸的小脑袋上,笑眯眯地问道,“囡囡与我走么?” 今天答应了皇后要跟她一起睡,阿眸陛下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拿嘴碰了碰庆德长公主的脸,它摇了摇头。 “知道了,明儿我进宫看你。”庆德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叫人拖着阿萝走了。 阿眸看完了热闹,满意地回宫,挥着小爪子与皇后面前扭来扭去地讲解了一下,就抱着皇后开开心心地睡了。 之后的几日,京中又起干戈, 皇帝命人重审了永定侯府的冤屈,之后真相大白,永定侯乃是被人陷害,顿时朝中哗然。 承恩公这回丢脸丢大发了,不说遗臭万年也得是个千年的道行,虽然承恩公狡辩自己不过是为了社稷的安稳不得不宁杀错不放过,这不过是自己失察罢了,然而更重要的是,这两位从前是好朋友来的。把好朋友坑死全家这样的事儿,就已经不是心存社稷,而是人品问题了。 虽皇帝仁厚,看在太后的面前并未责难,然而更大的惩罚,却来自人心。 朝中勋贵宗室,都不带承恩公玩儿了。 更重要的是,皇帝命永定侯的三个儿子从流放之地回京,长子允袭爵,因永定侯并不是世袭罔替,因此降级袭爵,命承永定伯。 弱水见着了自己兄长的时候,欢喜得不行,然而看着三个兄长们那年纪轻轻就变得苍老沧桑的脸,又觉得心酸难过,回宫抱着胖猫仔儿就哭了一场,十分可怜。 “你如今也是正经的伯府小姐,何必再在宫里?”皇后从来都没有将弱水当做寻常的奴婢,此时见弱水还在细心地给胖猫仔儿梳毛擦爪,便在一旁温声道,“从前也就罢了,日后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叫我说,就出宫去,回头我给你张罗一门好亲,叫你过普通的生活,也是圆满对不对?” 弱水这样的美貌,枯萎在宫中太可惜了,虽然皇后有些舍不得,却还是希望她更好的。 “这衣裳也素净了些,该换些好看的衣裳。”皇后见弱水不说话,便拿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自己这一身的清白都是叫这个女人护住,这些年平静安稳的日子,叫弱水感到头上落下了皇后的手,就落了泪,抱着连连点头的胖猫仔儿跪在皇后脚下哽咽地说道,“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不是赶你走,是想你一家团圆。”皇后温声道,“日后你想念咱们,就进宫来,不是更好?” “奴婢……”见皇后摇头不认同地看着自己,弱水顿了顿,便轻声说道,“我习惯在娘娘,在主子身边的日子,出去了,也不习惯。”她抿了抿嘴角,见胖猫仔儿用爪子给自己擦脸,就忍不住大着胆子拱了拱阿眸的脸,喃喃地说道,“哪怕是哥哥们,我也觉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温和秀雅的少年们早就被苦难的岁月消磨得改变了旧时的模样,虽然依旧疼爱她,然而看着兄长们身后那一张张陌生地看着她的脸,她却觉得不如还在熟悉的地方。 况皇帝仁慈,将当年侯府的半数家产返还,她也不必再为兄长们的生计担忧。 “你害怕,这是应该的,这都多少年不见了呢?”皇后却微微皱眉道,“只是越不走动,你哥哥们在还好,日后没有了你哥哥们,那府里只怕就要认不出你了。” “有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