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颖以因她不熟悉山中状况而担忧她的安危而拒绝了,所以最后两人还是凑到一起结伴而行了。 不过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在苏蔷仔细地问了她发现那人的地方后,她们在那个山谷中循着血迹找到了他曾躺过的山洞,并在里面找到了她所说的黑色锦囊。 刘颖在从苏蔷手中接过那个果然散着淡淡清香的锦囊时兴奋非常,但她在发现那锦囊被浸透了鲜血时又立刻尖叫着丢到了地上。 苏蔷以为她怕血,便将锦囊从地上捡回后替她收了起来并答应她等到了刘家庄后再还给她。刘颖自然求之不得,对她的态度也似乎因此而好了许多。 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竟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阴沉下来,两人下了山,一路向刘家庄而去,也许是因着她方才的帮忙,刘颖对她的态度友善了许多,只是总时不时地想要打探一下有关云宣的一些消息,见她也是大多并不知情时心情又开怀了些。 云宣的师父桑榆化名于桑,住在刘家庄的最东头,刘颖带着她沿着村里的东西大街由西往东,就在已经隐隐可见他的那个小院落时,前面有个高头大汉吹着口哨从一旁的小巷拐在了她们的前面,刘颖见了,扬声去唤他:“何大勇!” 那位名叫何大勇的壮实汉子虽然只与她们相距十几步,但似乎并未听到她的喊叫,家吊儿郎当地向前走。 刘颖甚是不悦,但许是考虑到身边的苏蔷,终究没有发作,只跺了跺脚后嘟囔了一声:“这个何大勇,不过是在郡里最大的酒楼做了个小二哥而已,前些日子还死乞白赖地非要给我家修一修屋顶,这此回来竟然也学着瞧不起人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一直大步走在前面的何大勇竟也停在了于伯家的篱笆门前并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而且与此同时,她们也瞧见了并不太大的院子里里里外外地围了不少人。 “这是怎么了?”不待苏蔷发问,刘颖先行疑惑道,“于伯家怎地多了这么多人?” 苏蔷心下一紧,脚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小颖儿,你才来呀,哥哥我还以为你就在里面呢。”还在门外正在犹豫着是否要挤进去的何大勇一瞥眼瞧见刘颖,一脸被晒得油光锃亮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又兴致昂扬地仔细打量了一番苏蔷,“哟,这位姑娘是谁,怎么不曾见过?” “她是于伯家的远房亲戚,”对她的介绍一笔带过后,刘颖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去了几趟郡里后就将我这个乡下姑娘忘得干干净净,然后还顺便带回来一个美貌的未婚妻子呢。” 何大勇“哎哟”了一声,油嘴滑舌地奉承道:“哪能啊,那莫说长德郡的姑娘没一个比小颖儿长得美的,即便是有,哥哥我也看不到眼里去啊,就像刘知远那个书呆子说的,什么仓海没有水,什么山不是云来着……” 苏蔷见刘颖虽一直紧绷着脸,连何大勇的甜言蜜语都不为所动,却仍还耐着性子听他胡言乱语,心中清楚她这是已将自己当做她的情敌了,但也不甚介意,此时心中只是记挂着于伯家中的情景,可奈何里面的人实在太多,此起彼伏的声音也因杂而乱,只好打断了何大勇的滔滔不绝:“这位大哥,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一点的刘颖也蹙眉道:“是啊,大家都堵在于伯家里做什么?” 听她有此一问,何大勇不由露出了一个看好戏的神情,戏谑她道:“你还不知道吗?不如你唤我一声哥哥,我再告诉你啊。” 刘颖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啐了他一口:“不说拉倒。” “小颖儿莫生气,哥哥说了便是。”见她抬脚便要离开,何大勇连忙将他拦了下来,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你的那个书呆子将你昨日从小北山救回来的那个人搬到于伯家里了。” 又是虚惊一场,苏蔷放下心来,一直还算镇定的刘颖听到他的话却了一跳:“什么!” “我就知道那个书呆子又瞒着你自作主张了,”何大勇十分得意,一副将事情闹大不偿命的样子抬手去推搡前面的人,殷勤地为她们开路,“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到一边儿去,先让我家小颖儿进去!” 苏蔷跟着他们默然地挤了进去,虽然也有几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但应该是因为里面的情景更值得引人注目,所以倒是无人问她的来历。 被众人包围着的小院子中间,一个昏迷中的男子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躺在一副竹制担架上,看神情似乎十分痛苦。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双膝跪对着坐北朝南的堂屋,一动也不动,应该就是何大勇口中所说的书呆子。 刘颖皱着眉头上去将那书生给拉到了一旁,低声责备问道:“知远,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他给弄到这里来?” 那书生倒是个慢性子,解释道:“他就快断气了,可于伯却不愿救他,除了这么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