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的。”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莫要班门弄斧了,免得被你笑话。”他伸手,将她轻轻地揽在了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怜惜问道,“今晚辛苦你了,而且之后的几天可能会更难过。” 苏蔷微然笑道:“放心吧,我早已准备好了。” “一切果然如你所料,但虽然上次你将柳贵妃和逸王可能的行动告诉了我,却还未曾来得及说清楚你是如何发现其中端倪的,”眸底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云宣问她道,“趁着此时你我还能独处,不如你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与我说清楚,也好让我安排好之后的计划。” 苏蔷也本有此意,点头道:“其实说来,我能提早发现这件事,还要感谢一个人。” 云宣好奇问道:“哦,是谁?” 苏蔷平静答道:“苏复。” 他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了一顿,微一蹙眉:“怎么又是他?” 她听出了他的不虞之色,心中不知为何却反而更开怀了些,抬眼看着他柔声问道:“不高兴啦?” “不明显吗?”云宣低眸,刻意紧了紧神色,语气也生硬了几分,“不明显的话,我再做得明显些。” 她抿唇一笑,看着他肃然的神情突然有些情不自禁,然后毫不迟疑地微一仰头吻了吻他的脖颈,那是她枕在他的肩膀时能触碰到的最高位置。 直到她的唇真的触碰到了他的肌肤,她似乎才心生了羞怯之意,迅速地转回了头并低眸不语。 身后的云宣却也没有什么反应,连原本抚着她的头的手也不动了。 过了半晌后,她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侧头去瞧他,这才看到他正直直地看着自己,眸中眼角都是笑意。 她更觉得害羞了,慌忙间又立刻转回了头。 他揽着她的手却更紧了紧,使她又贴紧了他的身子。 云宣低低而沙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让她觉得耳根痒痒的却极为舒服:“如果不是今晚还有正事要做,你此番偷袭,我是定要还回去的。” 明明先主动的她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愿被他瞧见。 他的声音似笑非笑地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那个苏复了。” 又过了半晌,她才平静了心神,道:“在我被许诺留在万福宫的第一夜,苏复曾经从墙外翻进来过,说是看我在里面过得如何。那时,夜巡的张宇刚刚从许诺的寝殿经过不久,我也见过了他,的确面目全非,让人根本想象不出他原本的模样。在苏复来了之后,听到动静的洪浮从里面出来,被他用手扼住了喉口,直到他离去时才将她放开,而在重获自由的洪浮又回到寝殿时,我在无意间发现张宇就躲在离我们不远的拐角处。我当时便想,他应该也是闻声而来的,毕竟苏复认为许诺不敢将他如何,所以并未可以隐匿行踪,是以他应该也发现了苏复夜闯万福宫,而且还目睹了洪浮被苏复擒在了手中,可他却只是远远躲着,并未现身。” 而她从其他所有人口中提到的张宇,是一个为了洪浮可以连性命都豁出的人,容不得她受到旁人一丝半点的欺负或侮辱,所以他才会因为她断了一根手指而冒死去找许诺为她讨一个公道。可是,那一晚,与她第一次见面的张宇明明看见洪浮被一个陌生男子扼住了喉口却无动于衷,只是默默的藏身在不远处,甚至在苏复离开后都不曾去慰问洪浮一句话。 这样对洪浮的生死都漠不关心的张宇异乎于她从其他人口中听说到的那个他,所以她心中颇有些疑惑,便在之后对他也多加留意了一番。 据尹红所说,虽然张宇被毁了容,但在之后的近一个月内都不曾放弃去为洪浮向许诺讨一个说法的打算,只是每次都被洪浮给软硬兼施地拦了下来。而且虽然那段时日他的确因为容颜尽毁而不愿见其他人,但对洪浮却仍是一如既往地好,甚至还曾利用他骇人的满脸伤痕去惊吓过对洪浮又提出不满的许诺。但不知为何,过了那第一个月后,他便连洪浮都不怎么见了,对其他人更是能躲就躲爱搭不理,而且是真的做到了昼伏夜出,几乎让万福宫的其他宫人快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当然,那时我只是觉得张宇突然转变了性情实在有些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