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一愣,她旁边的另一名男子道:“他就是酿酒的平时饮点儿酒不很正常么,说不定书房里就藏了好多酒,所以房子烧起来才会那么快。”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点特别,像是满不在乎,又像是幸灾乐祸,还似乎有点愤愤不平。 第一名男子皱了皱眉头,低声斥道:“二鸣!”转而向江含征告罪,“吾弟妄言,请大人恕罪。” 江含征的神情有点玩味:“无妨,谢一鸣,据你看,你妹夫黄文义平时为人如何?” 夏芩不禁暗思:谢一鸣,谢二鸣……谢家老爹起名字还真是省时省力啊,就是不知这位谢氏叫什么,难不成是谢五鸣? 谢一鸣一愣,随即道:“妹夫平时还算朴实和气,对母亲妹妹均好,家里的下人们也很乐意亲近他。” 旁边的谢二鸣脸上露出近乎冷笑的表情。 江含征意味深长地转向谢二鸣:“谢二鸣,你认为呢?” ☆、第17章 无面人(3) 第17章 谢一鸣又看了谢二鸣一眼。 谢二鸣悻悻道:“说是就是呗,虽然他有点小气,喜欢多吃多占,但只要妹子喜欢,我有什么可说的。” 谢氏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唇不吭声。 江含征:“这话从何说起?” 谢二鸣如打开话匣子一般,不顾旁边谢一鸣警告性的眼神,侃侃道:“就比如说他手上的那个酒坊,最早是从我手上盘过去的,后来做大了,倒把我丢在一边了。还有他的布坊,最先是代三弟经营的,后来虽然还给三弟了,但他自己却又开了一家,还把三弟的生意挤下去了,都是一家子人,这样做,像话么?” 谢氏脸色涨红,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谢二鸣瞥了她一眼,刹住话头,闷闷:“他也算有钱人了,平时吃的穿的却像婢仆一般,连妹子也跟着受委屈。但看在他对我妹子还好,对我母亲也算孝敬的份上,我也不说什么了。” 谢一鸣连忙道:“妹夫出身贫寒,所以平时难免节俭手紧些,但他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良民,不该遭受掘墓之辱,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他一跪,谢二鸣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跪下了,谢氏如被触动声响开关,嘤嘤地低泣起来。 江含征:“孰是孰非,真相如何,本官自会还你们一个公断,下去吧。” 谢二鸣的神情有些焦急,待一触到谢一鸣的目光,便老实了,跟着低头:“是。” 三人退下,江含征接着便传赵书旭的父亲*屯上堂。 夏芩被继续晾在一旁充壁花。 *屯一上场便开哭:“大老爷,俺真不是个坏人呐,不信您打听打听,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俺是个好人呀,养了两个有出息的儿啊,”哽了哽,“第三个儿虽然不怎么出息,但也是老老实实一个娃呀,现在不明不白地死了,还被硬按在别人的地头不能回家,大老爷您可要为俺做主啊~~” 一咏三叹一波三折,颇合韵律。 江含征面无表情。 师爷觑了觑江含征的脸色,斥道:“肃静!” *屯继续哭。 铁英:“别哭了!” *屯立时噤声。 夏芩:“……” 和劳动人民交流,还要注意语言方式啊。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