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麦小芽大跌眼镜,他不是和麦小言一起的吗?怎么会突然出卖她帮自己?难道前世的记忆出了差错?见沈星辰双瞳的诚挚不像是假的,麦小芽的心纠紧了,不可能错的,狼行千里吃肉,沈星辰不可能从一匹冷血的狼变成善良的狗。 沈星辰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麦小芽算听清楚了,他并非变得善良了,而是要她记住今天的恩典是他施舍的。 “谢谢你。”简单地表达了谢意,麦小芽只想尽快离开,去梁思翰处打听最新的消息。可沈星辰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麦小芽也没仔细听,看出了她的敷衍难耐,沈星辰终于放过了她。 而就在此时,狱警传来了危景天探监的消息,麦小芽的心咯噔一跳,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回了一句“不见。”便径直向监狱走去。 吃了闭门羹的危景天,在会客厅遇上了沈星辰。 沈星辰正为麦小芽的疏离不忿,可见危景天连人都没见到,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阴阳怪气地讥笑他:“哟,危兄,你也来找小芽?” “也?”危景天微微睥睨。 “不错,小芽不但见我了,我们还聊了天。嘿嘿,你不会连面都没见,就被赶出来了吧?”沈星辰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与麦小芽交谈几句话其实和征服麦小言没有差别,不过五十步与百步的距离。沈星辰甚至相信只要他用心,天下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危景天淡然而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虽然很讨厌他的嘴脸,但也不愿和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较劲,沈星辰的眼神太过复杂,他身上有种东西,危景天很不喜欢,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在沈星辰看来,危景天的淡定与不计较是出于懦弱和羞惭,语气越发轻慢:“军人,也不怎么样嘛。” 危景天还是没有出声。 “嘿,你!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沈星辰心生狂躁,难得挑衅别人,居然被人无视,他的虚荣心怎么受得了?在他看来,危景天就该暴跳如雷、上串下跳,才对得起他的出手。 可是,无论哪一样,危景天都没有做,仅仅斜睨了他一眼,就像他并不存在似的,从他身边擦过。 “危景天!不就是个新兵蛋子吗?你牛气什么呀?有本事你把麦小芽捞出来!没有我替她作证,她就别想出来!”暴怒的呼喝从身后传来,危景天不用回头,就能想象他是一副什么嘴脸。 “你的证据不过是画蛇添足,我们已经掌握了全身而退的证据。”低沉的男中音胜券在握,没有预想的感谢或者暴怒,有的只是不屑一顾,就像沈思年被开除后,年幼的沈星辰受到的待遇一样。 不屑,才是真正的折磨。 “你胡说!没有我的证词,根本定不了麦小言的罪!只要一天定不了她的罪,麦小芽就要背一天的锅!”沈星辰自以为餍足的证据,被贬为毫无用处的画蛇添足,他还洋洋得意地在危景天面前炫耀。奇耻大辱! “你不过看见麦小言在挖乌头,可我们掌握的却是麦小言毒害麦克俭的直接证据。”危景天唇角勾起了一丝淡然而骄傲的笑意,就像君王睥睨小丑,把沈星辰的居功自傲、狂躁自负反衬得历历在目。 正巧梁思翰取了一叠材料,向危景天走来,看也没看沈星辰一眼。 “我们有事问你。”梁思翰把资料交给了危景天,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联手,双方都十分重视。 沈星辰忙拦住梁思翰:“你站住!你们这是在私相授受!我掌握的才是一手证据,你怎么不问我?” 梁思翰耐着性子劝慰他收手:“小弟弟,我们有正事商量,不要捣乱!” 沈星辰把他的手从肩上拨开:“去你娘的小弟弟!我已经长大了!我的证词才是一手证词,你找他干什么?” “小弟弟,你的证据只是从旁佐证,不是关键证据,我们还要研讨这一堆材料,你一边玩去。”梁思翰的扑克脸有些难看,沈星辰先惹怒了麦小言,又鼓捣着要见麦小芽,周旋于姐妹之间,梁思翰本就不喜欢他,现在又诸多说辞干扰办案,能告诉他原因已经是开天恩了,奈何他还不知足! 沈星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梁思翰一口否定,带着危景天径直离开。被晾在原地的沈星辰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气急败坏地摔了一下椅子。 “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想砸就砸?椅子坏了,照原价赔偿!”一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