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把全球发行交给你,你也一样不知道怎么去做,因为你没有这个经验,只能摸索,而六大就有自己一套成型的体系,也只有他们支撑的起,以大梦来说,全球发行到现在都是大梦的弱项,我们很多地区发行还是让迪士尼去做,因为他们在当地有分公司,而大梦没有,养不起,也没必要养那么多人,包括怎么规划两亿美元级别的预算,做好这个级别的风险控制以及现金流预算,还有整个宣发的规划,这都是大梦没有涉及过的,所以如果你不想交学费,那即使有这个预算,最好也是找大公司合作,能跟着大公司做一部、两部,你自己的人知道怎么做了,知道以你的公司的内部管理结构来说,怎么做最好,”珍妮喝了一口水,“但是大公司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带你做,你的构思再好,他们也不愿意和你合作培养一个竞争对手,他们觉得你的构思好,可以自己拿走去做,你很难追究这个责任,或者他们和你买构思,这都是可能存在的,所以资本要进入好莱坞,要寻找优势项目,其实就是一点——要找到打动大公司的地方,让这些大孩子愿意带你玩。” “像是大梦,和迪士尼合作,因为迪士尼是大梦的半个母公司,我们是一个封闭股权公司,这就是我和我未婚夫,迪士尼,我们三个人的公司,所以迪士尼愿意和我们合作这个经典童话改编的系列项目,虽然他们知道,这样做下来以后,大梦可能也可以独立做上亿的大项目,但是迪士尼不在乎——中国人有句老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珍妮用了个成语,在室内引起了一阵轻轻的笑声,继续地往下说道,“和华纳我们也在做一个大项目,因为有我自己参演,华纳知道他们不合作有的是人会合作,所以封闭渠道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你可以想见,在这种合作里华纳肯定也会比较防范,除非你合作深度加深,否则有一些东西他们还是不愿意对大梦开放,这些最珍贵的经验是大公司的财富,如果你不是大公司的自己人,或者说有一些让他们馋涎欲滴的东西,不管你手里的项目多优质,你的分成要求多有诚意,他们还是不愿意和你真正敞开来合作的,即使冲着你的钱,我和你一起合作开发,但是他们还是有办法把最核心的东西对你封闭起来,就让你学不到真东西。” “那您认为,我们有什么可以打动那些大公司的呢?”几个老总都听得聚精会神,张制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因为您也知道,我们的资本过去还有一个意识形态的问题,可能受到比欧洲资本更大的阻力——” “对、对对。” “老张说得没错。” 茶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附和的声音,几个老总都是有点动真感情了,“可能很多东西,他也不敏感,也不触及什么核心的区域,但只要是你中国人去买,不愿意卖给你,就是不喜欢和你合作——” “尤其是一些媒体类的企业,特别是这样,和传媒有关的首先当地政府也不支持……” 任由这些激动的老总聚在一起彼此吐槽,珍妮悠闲地喝了一口茶,也是暗自点了点头:这一点在好莱坞的确如此,毕竟传媒在哪里都承担着意识形态宣传工具的作用,所以也是政府很在意的领域,也所以说,虽然好莱坞一年的产值也就是几百亿美元,但是它受到的瞩目,在政府心中、民众心中的重要程度,可以说是几乎仅次于华尔街,中国资本想要打入好莱坞,会受到最强烈的意识形态歧视——别说最敏感的好莱坞了,即使是一些不那么敏感的区域,中国资本的收购都会引发民族情绪反弹,我哪怕贱价卖给本国人,也不愿意卖给红色中国,这种想法确实常见。不过,她点出这一点,包括大梦的被动地位,除了让企业家们明白他们面对的困难以外,也是有些未雨绸缪,封住一些不好拒绝的提议——如果中影想要入局童话改编片,而大梦拒绝的话,双方的关系肯定会有所疏远,而大梦又是绝对不能答应这个要求的,即使迪士尼会答应,这也会让大梦的政治立场显得过分可疑,这些预防针打了以后,如果中影真的有诚意继续合作的话,那就不会开这个口。 “所以张制片说得是很有道理的,要打开这个缺口,就必须是让大公司意识到,你手里也有他想要的资源。”她噙着‘高深莫测’的微笑,指点地说道,“当然这就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每个公司的情况不同,按我的理解来说,中国现在最能吸引好莱坞的,就是飞速发展的票房市场——这是蛋糕。” 她画了一个圈,又做了个切蛋糕的动作,“而——恕我直言,北京封闭的审查程序,还有政策性很强的排片标准,看似只有两条,但其实还要更少,根本来说只有一条的引进公司造成的档期分配资源,这都是分蛋糕的刀子,在好莱坞,市场是开放的大蛋糕,六大就用技术门槛、规模效应做了一把切蛋糕的刀子,在中国,蛋糕还是这一块蛋糕,但是切蛋糕的刀子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政策性——这就是权力。” 仗着自己外国人的身份,珍妮摊了摊手,直白地说道,“有了权力,就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