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诺言,说整个清岩洞会记着刘家的恩情,说的刘家兄弟恨不得拔腿就跑。 季歌听着大郎的述说,想像着村长和里正的说话神态,歪在大郎的怀里,乐哈哈的大笑着,真的很开心,能够帮助他人真是件快乐的事情呢。 有了凉粉果,次日一早忙完糕点后,用心经营没有接到活,便让二郎看着摊子,季歌和大郎做了一盆凉粉,盛了三大碗出来,添上美味的果酱,大郎送着凉粉到糕点摊,季歌则带着阿桃和三朵去大康胡同窜门,和莹姐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又去了天青巷,和花伯花婶唠了大半个时辰,近午时才归家,吃过午饭后,又端着第三碗凉粉去了小杨胡同送给了余家。 托天气的福,果酱凉粉卖的很不错,也算是个新鲜吃食,就是那碗,总有人忘记还回来,或是摔碎等等,季歌不得不多买了两叠碗回来,那碗抵八文呢,倒也没亏钱,还能从这里挣个一文半文的。 热了大半个月,时间缓缓慢慢进了七月下旬,老天总算舍得下雨了,雨势还不小,哗啦啦的下了整整一个下午,临近傍晚才慢慢停歇,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凉爽,好在这雨下的还算早,季歌正准备做糕点呢,一见这雨,迟疑了一会,想着还是等雨停了再做吧,就怕雨不停,下午不能出摊,糕点全砸手里了,多可惜。 雨刚停,余氏就过来敲门了,俩人匆匆忙忙的把寄放的摊子推回了家。刚刚回家呢,还没一刻钟,又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不知这天是怎么回事,季歌看着时辰,三郎快散学了,他的藤箱不算小,平日里会搁把油伞在里面,倒也不用担忧,就是大郎和二郎,今天接了活,没有细说,不知道是什么活,这么大的雨都没回家,应该是在室内。 一会回来了定会淋着雨,这般想着,季歌疾步去了厨房,生了小灶的火,想煮些姜汤,一会家里每人都喝上一碗,在这样一个时代,注意点总是好的。 一场雨落下,跟个火炉似的天气,气温稍减了些。刚进八月,又落了场雨,带了些许凉意,最是酷热难耐的日子算是挨过去了,总觉的这人呀,精神劲头都好了不少,饭都能吃多半碗了。 夜里躺在床上倒是不用挥扇子了,季歌数了数木匣子里的银两,拧着秀气的眉头,蔫蔫的道。“大郎,咱们七月份少挣了一两多纯利呢,好在凉粉挺给力,有五两多纯利,就是果子太少,果子够的话,少说也得挣个七八两。”回一趟清岩洞不容易,七月初把成熟的果子全摘回来了,七月中旬又回了趟,出山的时候,路周边的山里也清了遍。 媳妇的这边的买卖挣了近九两银子,他这边挣了三两多。刘大郎笑着拉起媳妇的手。“七月里挣的还多些呢,八月应该也差不多,九月就不能卖凉粉了。” “十几两呢,比咱们预想的要好多了。”看着一锭锭的银子,季歌怎么看怎么可爱。“等哪天没接活,你看着摊子,我带着三朵和阿桃去逛逛街,得给每人添身秋衣呢,还有些日常琐碎也要置办。” 刘大郎应道。“后天没活,让二郎看着摊子,我陪着你们去。”得稳妥些。 “也好。”季歌笑嘻嘻的应了。 搁了钱匣子,灭了灯,夫妻俩在床上闹腾了会,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八月初八一个特别好的日子,莹姐连亮亮都没有抱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欢喜的跟季歌讲,她家男人回来了,这次啊,挣了不少钱呢,最后要走的时候,她又道,八月十二都过来大康胡同吃饭,咱们几家好好的热闹热闹,介绍着几个男人相互认识认识。 吃晚饭的时候,季歌把这消息告诉说了出来,大郎兴致不是很高,隐隐带了些焦急,商队回来了,他还没有想出一个好法子来,难不成,真的得留在家里?可他又有些不甘心,多难得的机会啊,就这样错过了,往后家里还得靠媳妇撑着,他不想这样,一则媳妇太累了,他心疼,二则他是个男人,应当他来撑着门户。 季歌把大郎的情绪看在眼里,不用细想就能明白他在焦虑着什么,等到夫妻俩独处时,她笑盈盈的抱住了大郎的脖子,懒洋洋的倚在他的怀里。“看你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媳妇。”刘大郎心里很乱很乱,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将他扯成两半似的。他把媳妇搂在怀里,贴着她嫩嫩的脸,翻腾的情绪才略微有所缓解,觉的好受些了。 “你都决定了,想跟着商队跑货就去呗,多见见世面也是好的。”经过两个月的心理缓和,季歌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刘大郎摇着头,声音沉沉闷闷,像是直接从胸膛里蹦出来。“我和二郎都走了,家里就剩你一个大的,这样不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