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卑职无能,您没事吧?” 赵樽默不出声,冷冷地看着他。 四周冷寂一片。 张操之怕死了这位爷,脊背上都是冷汗。却也是想不明白,这晋王入关不过短短数日,怎会有贼人来刺杀?他这官才上任不久,屁股还未坐热,可千万不要为此掉了脑袋。 哈萨尔看他一眼,突地冷了声。 “我等初到贵国,便横生枝节,张大人可有话说?” “北狄太子殿下。”张操之起身,缓了一口气,“鄙人奉命护卫二位殿下和使臣安全上船,如今这些贼人敢在眼皮子底下行刺。我必定会追查到底,有了结果会上奏朝廷,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哈萨尔冷冷一哼。 “好,张大人的话,本宫记住了。” 说罢他调转环视一圈,最后看向了乌仁潇潇。 “没事吧。” “我,我没事。”乌仁潇潇抿着嘴巴,偷偷瞄了赵樽一眼,心脏怦怦直跳,心情说不出来的诡异。 一行人小声议论着,准备登船。 她神思不属,脚步放得极慢。 脑子胡思乱想一通,猛地一回头,看见乌兰明珠亦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赵樽,突地有些生气。她走过去撞了乌兰一下,用蒙语道:“看什么看?人家有心爱的姑娘了,不要肖想。” 乌兰轻笑,“你看得,我为何看不得?” 乌仁不服气,“我就看得,我救过他的命。” 乌兰瞥她,道:“乌仁,你喜欢人家了吧?” 乌仁瞪了她一眼,想到赵樽先前救她的样子,心里甜了甜,下巴一抬,“喜欢又如何?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哪个女子不喜欢?难道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为何直勾勾盯着人家看。” 乌兰看她,取笑一句。 “可惜了,人家没喜欢上你吧?” 二人低低咕咕的争论着,走在后面。赵樽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突然的加快了脚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可乌仁潇潇看着他灯光上的背影,心里突地一塞。 他常年与北狄作战,会不会懂得蒙语? 想到冲口而出的“就是喜欢他”,她心脏一阵乱跳,以至于上了官船,船行入江心,仍是没有平静下来。 乌仁潇潇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哪个人,也不知道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这会子,脑子里全是赵樽的影子,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视线,他举手投足间无人可比的男子气概…… 她想,她应当是喜欢他的。 完了! 她抱着脑袋,觉得自己疯魔了。 不对,他与楚七是不可能的了,楚七已经许了人了。回了京,若是两国一定要联姻……她可不可以做他的王妃?他会同意吗? 一个下意识的念头入了脑,她自己吓了一跳。 再然后,她双颊绯红,咬着下唇,又是喜又是愁地揉着脑袋,一副小儿女的窘迫,看得刚刚包扎了伤口进来的阿纳日奇怪不已。 “公主,你发烧了?脸为何这样红?” “没有啊,可能有些热!”乌仁潇潇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看了阿纳日一眼,突然压低声音,“晋王呢?” 阿纳日年纪比乌仁潇潇还小,更不懂得这些事。可时下的姑娘早熟,草原女儿性子也更为开朗一些,看见自家公主这副模样,她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捂着受伤的胳膊,指了指头顶。 “我进来时,见他一个人上了甲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