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叫声,战马的昂鸣,一切的一切都被杀戮掩盖了。 “斩杀杨立云。”晋藩世子殿下李亚子领头直击,他的目标是敌人的头领。 淮南中军处,淮南节度使杨立云很气愤,可再是气愤,也改变不了战局。缺少了战马,骑兵数量较少的淮南军,在先天之上,就是弱了晋军几筹。 “藩主,撤退吧。” 身边的亲信之人,劝解了话。 淮南节度使杨立云岂甘心?他平下了愤怒,反而是镇定自若的说道:“骑马上阵,百战余生。本藩宁死不退。”往哪儿退? 淮南本地的守将,正在绞杀二五仔钱憀。老巢不安稳,大军如果丢在了中原,淮南节度使李立云回去了,又拿什么去收拾人心? “乱世之时,何人为尊?无他,掌兵者。” 丢了手下的大军,杨立云就注定了,退无可退啊。 “杀。” 喊杀之声,在杨立云有了觉悟之时,已经到来了。 铁骑杀至,淮南大军败势已出。手中无余兵,集了军中骑锐的杨立云,指着领兵马冲杀的晋藩世子李亚子,说道:“杀了他,杀了领头之人。本藩要逆转局势。” “诺。” 杨立云身边的亲信,大声回话。 两军中阵相搏,骑军对冲。李亚子马势不减,先冲到了杨立云的身边。二人亲卫相护,兵器交接的战斗声,是阵阵金戈鸣响。 “杀。” “杀。” 李亚子手中的长/枪,与杨立云手中的直刀,交错而过。奔驰的骏马,同样是交错而过。 二人俱是冲入了相杀的两军之中。 这一战,直是杀得昏天暗地。 等着战争结束时,四滁关的大地上,血色染了层层。天边的云霞之上,都像是染上了血一样的红。 死去的人,重伤的人,有晋军的,有淮南军的。 李亚子得意,他提着杨立云瞪大了眼睛的头颅,哈哈大笑,道:“父王,儿子给您报仇了。” “装起来,我要带回晋藩,这是我的战利品。”大笑结束后,李亚子随手将这头颅交给了亲卫。 “开进东京城,那是咱们的战利品。” 挥鞭指着东京城,晋藩的世子殿下李亚子是浑身透出了一种气势,一种雄视天下,手掌乾坤的磅礴。 贞定四年,八月初一,巳时过,刚至午时。 这一天,均王清君侧,贞定帝燃了景泰殿,顺带烧了自个儿。而此时,天下人还不知道皇帝没了。 东京城郊的小镇上,杜四喜在忙着生孩子,自然更不会知道大梁朝变天了。 “四喜,来,跟婶子的话吸气,吐气。加把劲,孩子已经见着头了。”林婶子在打发了赵洪全后,就是在榻边上继续鼓励了杜四喜的士气。 “……”对于林婶子说什么,杜四喜没精神气回话了。她的下半身很痛,整个人也很痛。她在努力着,想让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出生,好降临了人世间。 北方,东京城以北百余里的景山之巅。 一僧一道正观着东京城的气运。 “蛟龙死,其血玄黄。看来,世间尚无真主,注定是要生灵涂炭啊。”道士抚着长须,有些悲天怜人的说道。 “居士之言,当合天数。”和尚指着北方的天空,又道:“自大唐而去,天下已无真龙。蛟蛇四起,共争社稷。今,帝星暗晦也……” “天下大势,合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