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爹啊!爹——!!!”那姑娘立刻尖叫起来,刑房的布局有点特别,房间不大,但是回声大,就为了让犯人的声音(惨叫)变得更凄惨恐怖。现在这姑娘虽然没被上刑,可也已经足够凄惨恐怖了,嗓子直接喊劈了。 “娟儿!!”柴三一开始只是有点急,他自觉的老谋深算,还想再看看,可等他被锁链吊起来,有人脱了他鞋袜,拿钳子夹住他大脚趾的趾甲,朝下拔的时候,柴三立刻就没那么稳了,“招!招!我招——啊!!!!” 好了,柴三父女俩重新坐回地上了,就是这回那柴娟儿哭得更凶了,老头也哭了,还抱着自己的脚——脚趾甲还是被拔下来了,毕竟钳子乃凶器,出而见血,不见血而收,不吉利啊(才怪~)。 “我、我们俩是见财起意,用迷药迷晕了周大栓,想要闷死他。可不是没狠下那个心,根本没能把人闷死吗?他刚不好我们就去找郎中了。” “也不怪我们。”柴娟儿哭得打嗝还能插嘴,“他之前说自己是个孤儿,没跟我们说过原来他干过那不要脸的事。给人家捅过的男人,竟然还想着娶女人,祸害人不够吗?!” “周大栓给人当过小厮,这件事谁告诉你们的?” “平姑说的,平姑看见他跟他那东家私会呢!听说那还是个富家公子!”柴娟儿不打嗝了,眼含愤恨,说得咬牙切齿的。 “……”姑娘啊,你恨周大栓跟东家私会,但你这表现……恨的怕不是周大栓背叛你们的感情,而是恨为什么私会的是他,而不是你吧? 卧槽天天有,今天尤其多。 “平姑是谁?” “平姑就是……”柴娟儿闭嘴了,因为她爹登了她一眼。 “几位大人,我们认罪,可是周大栓他不是没死吗?那、那有什么罚我们都认了,您看成吗?” “当然成啊。”卢斯呵呵一笑,柴三刚要也跟着笑,就听卢斯接着说,“既然这位大爷觉得左脚大脚趾的脚趾甲也是累赘,那让咱们帮着拔了又有什么不可呢?要不然连手上两个大拇指的也都拔了吧。” “哎?!啊啊啊——!!!我说!我说我说——啊啊!” 用刑的劳子看了卢斯一眼,见柴三虽然说招,但卢斯依然没改口,自然也就不再多问,拽起来柴三就把他给料理了。柴娟儿双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一会刑房里渐渐浮现骚气,娟儿吓尿了。等柴三被牢子放下来,牢子们却又嬉笑:“老尿真骚啊。” 原来是父女俩一起狼狈了。 卢斯偷眼看了冯铮一眼,让个大姑娘吓尿,多少有点不对味道,虽说这大姑娘也够心狠手黑的。可他这偷眼,才发现冯铮一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这亮眼睛卢斯过去也看见过不少回了,好像都是……卢斯觉得自己做了“错事”,担心正气小哥哥生气的时候。难道他亮眼睛就是生气,只是跟普通人表现不太相同? 卢斯压下胡思乱想的念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案子上来:“柴三,这可给你伺候好了?可舒坦了?” “舒坦了。舒坦了!”柴三疼得都哆嗦了,听到卢斯的声音,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倒是可怜得很。 “说吧。” “那、那平姑是我到小山村贩货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妇人,带着个孩子,跟她三个兄弟两年多前移过来……” “召集兄弟们!秦归!拽着这老狗一起!”卢斯道。 冯铮与他配合默契,同时道:“我去禀报大人。” 两人立刻便分头行动。 小山村不是代称,在劳兴州就是个靠山的村子叫小山,还是个直接归属于惠峻管辖的村子。村子的水土不错,每年的出产也丰厚,乃是个有名的富裕村子。 这四个人是恶名昭彰,抓捕地点又是山村,按理说一口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