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撼山校尉薛金,见过将军!” 丢了个虎节将军,其实刘总兵都想自己来都可以,可是卢斯几年前还是连见他都没个资格的小捕快,如今又只能算是后辈,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传出去不好听。卢斯也无所谓他来没来,看薛金带来的人手都是彪悍之辈,他强撑着跟薛金笑了笑,又到了声辛苦。 两边客气了一番,薛金的人马也散出去寻找线索了。 “将军,标下前些日子还在这附近缉盗,却没想到……早知道当初该多留些日子的。” 卢斯想起来之前里正说的有盗匪过境的事情了:“就是那传说从埠惠州过来的盗匪?” “原来将军也知道?”薛金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支盗匪说来在埠惠州当地也是极有名气的,带头的叫穿山豹子李季,手下带着两百多悍匪,跟咱们官军碰上自然是送菜,专门等着官军照顾不到的时候,祸害老百姓。” 听这名号穿山豹子,也就知道这人拿手好戏是什么了。 “他从埠惠州到这里,跨越两三个州郡,竟然各地都没有发现吗?” “这小人却是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到了劳兴州后,在江湖上亮了旗号,便带着人入山去了。小人无能,在他后头追了一个多月,也只是抓到了三两个跟不上队的喽啰。” “你在劳兴州追他追了一个多月?” “是!” “可向朝廷通报了吗?什么时候通报的?” “这……”薛金僵了一下,额头冒汗,“除时……总兵大人以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若能将对方……” “没通报?或者是最近才通报的?” “四、四天前……” “跟我说说这穿山豹子的事情,他之前屠村也是如此的?这人可有诏安的意思?” “他之前在埠惠州到是没听说干过屠村的事情,但常有劫掠村庄的事情。标下觉得……埠惠州毕竟是他的老巢,跟当地人多少有份香火情。且当地百姓也知道他的名声,想来是不会反抗。可咱们劳兴州,虽然也有匪患,可多是很快便被剿灭,从来没有长时间的出现过成气候的盗匪,这两家村又是由来已久的民风彪悍……那穿山豹子又是游走各地,想来也快是油尽灯枯了,急需要做点什么振奋士气,这两边一碰,于是就坏了事。” 卢斯听他说,并不多言,他却知道,这里头还有一个原因。冯铮当时怕是也在场,两家村若是自忖有当朝将军在场,说些过分的话,那就更要激化那位穿山豹子了。 “至于这人可有诏安的意思?这标下却是不知了……” 是否有诏安的意思,决定了对方如果抓到冯铮,会采取什么态度。关还是……杀! “大人,发现兄弟们的马了!” 马是在一处浅沟里被发现的,六匹马全都被杀,扔在了沟里,上面浅浅的盖了一层土,土上面还该了稻草。 卢斯亲自下去,查看这些马的尸首。 “怎么这些马身上这么多小伤口,连马也得戮尸?”边上有个无常小声嘀咕。 卢斯道:“不是戮尸,是隐藏什么。”卢斯摸着马身上的一个个伤口,他现在也来不及戴手套了,“这些伤口明摆着是要从马的身上挖出来什么,这些就是单纯在死后戳出来的,这两匹马怕是被射死的……” “该是那穿山豹子射死了……马,将箭头取走了。”薛金在边上咬牙切齿道。 “不是穿山豹子干的。”卢斯站了起来。 薛金和其他人都是一愣;“将军为何如此笃定?” “之前看那些村民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但凡是被刀砍死的人,伤口都干净利落,还有些没长齐的孩子,一刀被砍断了脊骨,这得是长期保养的好兵刃才干得出来的。盗匪辗转数地,没那么多好兵刃。另外,我刚才说了,只有两匹马是被射死的,其他的伤口看似一样,不过是为了隐藏痕迹。穿山豹子没必要藏头露尾,隐藏身份。” 箭就跟子弹一样,即便做不到像是现代那样清楚,可只要看了伤口,大体就能知道这箭的大小、材质,能够找出对方的大体身份。 “可若是穿山豹子也觉得他这做法太过发指,尤其,还有冯将军……所以这才遮掩呢?” “这也有可能。”卢斯点点头,可随后又摇了摇头,“若是那样,他们为何不将马匹带走?盗匪缺衣少粮,即便养不了马,这也是肉啊。” “确实!”薛金恍然,“那即是说,咱们这劳兴州境内,还有比盗匪更加丧心病狂之人?” 卢斯不语,但也就是默认了,片刻后才一挥手:“继续搜!” 就算马死了,人也不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