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的!” “你什么时候听见我答应了?”卢斯哼了一声,“你明摆着居心不良,如今问出来的话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他虽然年少,但还是交由军中老手处置得好。” 卢斯早先是想送他回家的,他当时若是老老实实的被送回去也就罢了,结果他装作羊癫疯吓人,这才又闹出了事端来——卢斯也是没想到,他背后还真的有人。既然如此,那如何能轻易将他放过? 众人也不有的称是,这要是个内陆的平凡城市,老百姓怕是要觉得卢斯太过得理不饶人,一个孩子而已,何必要将他逼上绝路呢?但这是在边镇,没人觉得卢斯这做法不对,万一这孩子真的泄露了什么军情,那到时候,就是整个边镇乃至于整个大昱的人都要被逼上绝路了。 靖王府那边很快派人来,直接就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卢满仓给带走了,这孩子知道卢斯再不会手下留情,临走的时候一声一声叫得凄厉至极:“卢斯!你如此心狠手辣!活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卢斯却是不理,让人帮忙上了马车,一路回家去了。 隔天太子跑来了一趟,亲自给他们送来了半只烤羊,他俩有伤不能吃酒,众人喝汤吃肉,欢畅一番。 又一日,靖王带着陈同来了。马车直接进了内院,靖王抱着陈同就下来了。陈同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与上回见到的并无太大变化,可精神看上去健旺了一些。 就算是让靖王抱着,看起来不太雅观,可两边都没在意这个——虽然他们交情尚浅,可是对对方的印象都十分不错。 两方入内,靖王家里的厨子直接占了卢斯和冯铮家里的伙房。虽然能吃酒的只有靖王一个,陈同更是只能干看着喝白粥,但气氛一点都不冷,四人都觉得欢畅。 再隔了两天,卢斯和冯铮在此拜访靖王和陈同,这次就单纯为了案子去的。 他们再次让陈同把当年的事情讲述一番,不只是他没讲过的,还有他讲过的,也算是粗劣的确定一下他言中真假了。陈同所讲,言谈用词虽然有些变化,不过大致内容还是相同的。 渐渐地,也就说到了他们上回中断的那一段。太子登基为帝,国家新旧交替,过渡得再平稳,也总少不了绊脚石,魏家就是其中的一枚,很小,微不足道。在发现了皇帝的不快,并且让皇帝给了一巴掌之后,魏家立刻就把自己重新埋进了土里,于是也就更加的难以察觉了。 靖王的重心开始北移,到后来干脆就呆在蒲云州,少有回京。直到有一次,他们回京,陈同病倒,魏家找上门来…… 再后面发生的一切,也就没必要说了。 卢斯和冯铮对视,卢斯先问:“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你们与魏家一直保持着联系?对方主动,还是你们主动?” “一开始确实是魏家主动的。”陈同道,“在我还没进宫的时候,魏家就以太子生母的娘家自居,虽然不惹什么事,但也总有家礼送上。不过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孩子的玩具、点心糖果、衣服之类的。后来就是两边有来有往了。” “嗯……”明白了,就是打感情牌,一直维系着感情,真说明这家子人不傻,至少在老太太和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真不傻。身为皇亲,就算没官没爵,但只要跟上头的人有了亲近的感情,那也就是什么都有了。 冯铮:“你生病之前,可曾去过魏家,与魏家的人有什么交往,或者有什么其他人接济你?” 陈同想都不想,极其干脆的摇头:“没有什么人,也和魏家无关。我大概就是赶上了,所以才生了病。” 卢斯和冯铮直觉陈同该是隐瞒了什么,可是情况不对,他们俩没办法逼着陈同说,却听靖王突然问:“你生病和我有关?” “没有。”极其干脆的否认。 可靖王显然一点都不信:“我害你生病的?” “真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靖王显然越发的胡思乱想了:“我记得那天晚上……皇兄约我去喝酒,那酒是真好,我好像喝多了,喝醉了……一晚上醒来就是第二天了,然后我们就拔营了……” 靖王还记得,那天他心情挺好,拔营又乱糟糟的,他就没怎么注意陈同。后来回到开阳,那天晚上他还向陈同求爱,陈同说不舒服,怕是着凉了给他过病气,就一个人回他自己的房里去睡了——他们俩同房,可陈同也有自己的房间。临走的时候,他还嘱咐陈同多喝一碗姜汤,可这一夜再过去,陈同就病势沉重,起不来了。 他还一直后悔,觉得要是那天晚上多注意点陈同,看着他喝姜汤…… “殿下!”陈同大声喊着,他的心结好了,可是靖王却心结日深,没想到,还是被靖王自己猜出来了。 卢斯和冯铮见此情景,匆匆忙忙的就告退了。等到了自己家里,卢斯拉住冯铮的手:“要不然两人之间要门当户对呢,两方的身份差别太大,总会有各种问题。” 第176章 冯铮没忍住问:“那你我二人若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