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看了一遍,无奈的回道,“这人该是被移动过地方,但到底是村人发现之后移动的,还是凶手移动的,只能等那鲁七郎来了之后再问了。” “嗯。”冯铮点点头,“这人正面只有额头有轻微擦伤,帮我将尸首翻过来。” “是。” 两人刚合力将发硬的尸体翻过来,冯铮就忍不住“嚯!”的惊呼了一声,这人后脑偏下的位置,整个被打爆了。而且明摆着不是一次打的,而是经过多次击打。 “这是多大的仇啊?”孙阿毛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抬胳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也不见得是因为仇。”冯铮低头仔细看了看,“这虽然是多次击打,但是很有规律,都集中在在一个小区域里,倒更像是为了确定对方死亡……” 冯铮小声说着,因为愤怒或仇恨,或其它的什么情绪爆发之下,确实经常出现那种过度杀伤的情况。但那种都是一大片的,比如捅得稀烂的下腹,砸烂了的脸之类的。可是眼前纪三叔,伤口都几种在脖子以上,后脑下部,也就是四分之一圆的这么一个区域,其余地方,并不见任何伤痕。 冯铮从这里头没看出来凶手情绪爆发后的狂躁,反而看出来一种冷血的沉稳。 他又看纪三叔散乱的发髻,还有腰带、衣衫。 “凶手应该是从后袭击,先将死者击倒……然后骑在他腰间,抓住他的发髻,那石头之类的硬物重复敲击他的后脑,直到确认死者死亡。只是不知,凶手是仗着身高力大将人按倒,还是从背后偷袭,将人敲晕在地了。但也不能确定凶手是一个人,若是多人行凶,也有可能。找个门板,先把人抬走,其余的,明天天亮了再说。” “是。” 冯铮从庙后头走出来,族老们带着鲁七郎正守在井边上呢。 “将军,孩子没见过世面,不敢过去,还请见谅。”鲁族长还算是挺回护族人的,拉扯着鲁七郎,让他躲在自己身后头,过来了。 冯铮摆摆手:“无妨,还请七郎将之前所见的经过再说一遍。” 见冯铮语气温和,畏畏缩缩的鲁七郎腰稍微挺起来了那么一点点:“是、是……” 可他说的那些话,也没什么新奇的,就是守夜起来,没看见人,去庙后头小解,让尸体绊了一跤。 冯铮便问:“你可还记得,你看见纪三叔的时候,他是头朝下趴着,还是面朝上躺着?” “他、他他!他是……躺……啊!”冯铮的问话让他回忆起来了当时的情景,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他大概是有紧张了就啃手的习惯,所以哆嗦着就要咬自己的手,可他那右手抬起来,竟然是满手的鲜血,看着自己的手,鲁七郎直接吓哭了,“不,不是、是趴!趴着!爬——哇啊!” 鲁七郎抱头痛哭,可甜水村的村人,包括刚才还回护着鲁七郎的鲁氏族长在内,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鲁七郎这情况,真是忍不住让人朝不好的地方联想啊。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找不见纪三的。当他们听到惊呼声找出来的时候,又是只有他一个大活人在场。之后这人说话词不达意,畏缩闪躲,刚才还逃了,如今又满手的血…… 之前天黑,知道死了人,众人都忙着争吵到底报官还是不报官呢,其余的根本没人有心思去管。 “七郎,你这手……怎么弄的?” 鲁七郎正蹲在地上哭,听见鲁族长问,一抬头,先看见的就是自己的手,顿时就是一哆嗦:“我、我摔在地上,先摸着的就是、就是湿乎乎的……呕!” 这人脸上还一脸的泪痕,紧跟着就呕吐出来了。 不过他这表现,并没让众村人的怀疑变少,反而有人嘀咕他是不是做贼心虚。 “诸位族老,还请诸位说一说,那位被害的纪三叔为人如何?人命关天,律法如山,还请诸位不要想什么‘避死者讳’,死者最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