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案子来的,那有什么事, 就请问吧。” “你……”府尹生气了, “有我等在此!你要是有冤枉委屈尽可以直说!害怕我等不帮你?” “谢过这位老人家,只是……”齐秀才苦笑着用袖子遮住了脸,“只是学生并无冤屈,不过是欠了人家钱财, 就在此还债而已。” 府尹脸色更难看了,正要再说,却见卢斯对他拱了拱手,府尹只能强把那些训斥的话咽回去,毕竟他们是来查抢劫案子的,这齐秀才再怎么有苦楚,他自己不知好歹,别人也没法帮他。 “齐秀才,你那日到底是怎么被人抢了的?” 齐秀才道:“我那日出了药铺,着急去肉铺,拐过一条小巷,那巷子狭窄一个人走还算宽敞,两个人并行就有些挤了。迎头突然就有个挑粪的老翁过来,我想避出巷子,谁知道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人,那人身子胖大,就堵在我背后,嚷嚷着我为何挡路不走之类的,我说前头有挑粪的,他也不管。幸好那边上还有一条小巷子,我就走了进去,谁知道我前脚进去,膝盖就让人给踹了一脚,然后头上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银钱分文不剩,给娘子买的安胎药也让人给拆开弄污了。” 齐秀才表情暗淡,语气虽然平稳,但这语气让听着的人都觉得嘴巴里头发苦。 “可否让在下看一看齐秀才你头上伤?” 齐秀才点点头:“可以,但是已经有些时日了,该是都好了。” “无妨。”听他语气,卢斯就知道,这人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既然如此那就好。淤血其实是一种根据个人体质不同,需要恢复的时间也严重不同的伤势。尤其脑袋上的淤血,卢斯个人打架的时候也磕出过青枣来,一个多月下去,青是不青了,可一摸还是能摸出鼓包来。 齐秀才被打得失去意识,固然这有手法和位置的关系,但也绝对比当时卢斯只是被磕疼伤得重。 卢斯走进了房里,说好了可以让卢斯来看的齐秀才瑟缩了一下,毕竟现在这样子看不见卢斯那张没啥攻击性的小白脸,只能感觉到他身材高大了。 卢斯摸了摸他的后脑,果然找到了一个不大的鼓包。 “一击即中,还真是个熟手。多谢。” “客气。”齐秀才笑了笑。 “齐秀才,你可还记得,这些人……比如那个胖大之人,是什么时候走在你身后的吗?你在药铺买药的时候,可说过自己要去做什么?” “这……真是不太清楚。我在药铺买药的时候……坐堂的孙郎中在后宅呆着,药铺里除了掌柜的和伙计,没什么其他人。至于我要去做什么……伙计和掌柜的跟我道了两声喜……问我还要点别的什么?我说不需要了,要去买肉。就那么说了一句。”齐秀才皱着眉边思索边答。 “那么当日有谁知道你这趟出去,是要先买药再买肉的?” “倒是不少,街坊邻里都知道。” “齐秀才,你当日还能买药又买肉,那为何这转眼间就落到这般田地?”开口叫价颇为昂贵,就算不是开阳,普通的县城,那也不是所有人家都愿意给孕妇买安胎药,买肉吃的。 “可、可不说吗?” “齐秀才,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吗?这还不到两个月,你先是被抢劫,然后就落得如今这下场,明摆着这是有人在算计你。在下是不关心你怎么样,但抢劫你的那群人明摆着干过不只一趟买卖,以后还得干下去,而算计你的人,八成认识他们。” 齐秀才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我……我……”他哆哆嗦嗦半天,才深吸几口气,把话说了出来,“反正也只是些丑事,诸位大人要是不觉得污了耳朵,那就、就听吧。” 齐秀才爹娘早逝,不过父母在世时,就给他娶了妻子尹氏,又有一处开阳的房产,他虽然屡试不中,但也不是混吃等死的人,给人算账、给小孩子上课、卖字画、替写信,这些书生能用来糊口的营生,他就没有不干的,所以,齐秀才也算是不愁吃穿,生活和美。 但他有个小舅子,叫尹带娣的。尹带娣早年也曾经上进过一阵,可是不知道从哪交了一群坏朋友弄得吃喝嫖赌俱全,后来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总之就是跟着他自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