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多出来的记忆中,有好些片段,每每想起,都会令他痛得几乎窒息。 一: 五六名魔人将他摁在地上,脸上荡着淫、秽的笑容,他们企图扯他身上的衣服,他顽强不屈地挣扎着。最后一咬舌尖,吐出一口血水在眼前的魔人身上,一眨眼,那名魔人化作了一滩血水。 这个变故,吓坏了余下的魔人,瞬间全都退开,离他远远的。 “你……你竟然服了血融丹?”一名魔人指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听他这话,其他魔人躲得更远了,生怕被魔逸,不,此时应该说是魔迦,生怕被魔迦也喷了血水到身上。 血融丹,人服下之后,身上所有血液会变得堪比任何一种剧毒,服用者活不过三日。这是一种用来与敌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毒丹,若不是在无比绝望的情况之下,没有人会选择服用。 魔迦嘴角挂着一丝血液,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些同类,往前踏了几步,神情癫狂,嘶声低吼:“你们不是想要玩我吗?来啊!”说着,他扯了扯衣领,露出一片白皙却又精壮的胸膛。 众魔人咽了口唾液,一退再退。 二: 魔迦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赶到了与心爱之人相约的地点,然而,他只来得及在爱人面前显露一个苦涩的微笑,甚至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化为了一滩血水…… 他的爱人,怔怔来到化作一滩血水的他的旁边,双膝重重一跪,一根红色的绳子从他手中掉落到地上。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一声不吭,脸上看不出喜悲,就这么默默地跪在血水旁边,一跪就是三天三夜,期间一动不动。 三天过去,那滩血水却始终不干,他在血水的旁边,炼制了一个精致的盛水容器,将血水一滴不漏地装了进去,然后紧紧护在怀中,踏着一深一浅的脚步,渐渐远去。 “老二?” 魔风微粗的嗓音响起在魔逸耳畔,他回神,只觉脸上湿湿痒痒,随手一抹,竟是一把晶莹的泪水。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魔风,后者关切道:“没事吧?” 魔逸摇了摇头。 另一头,魔君瞧着手上被焚去一截的白绸,一直都挺淡定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狞色,“小垃圾你竟敢毁我法器?” 他双手分开,掌心朝下一拨,一股狂暴的气浪,瞬间席卷在周边,同时,一股强如山岳,不可撼动的气息压向在场的众人,让人几乎动弹不得。 与魔君离得最近的魔风魔逸两人,气息压来的瞬间,就从空中摔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地烟尘。 “死!” 魔君的耐性似乎已经被磨完,不再与众人叨叨,右手掌再次变长变大,从不远处几乎无法动弹的,北殇几人的头顶上空狠狠拍了下去。 毫无例外,众人全在一瞬间就砸到了地上。若不是个个修为不俗,防御力还算可以,此时早已被拍成肉泥。 魔君的手掌,并没有随着众人摔到地上而停下,紧接着继续往下砸。 这时,圣隐村上空,毫无征兆地飞出一道耀眼金芒,直接穿透魔君往下砸的手掌。 “啊……” 魔君惨叫一声,手掌瞬间收回,定晴看去,他的手掌心,多了一个初生婴儿般大小的圆孔,整条手臂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你魔君在外作威作福我管不着,但你在我门前伤我一众友人,是否就太过了?” 圣隐村内,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一抹稍显单薄的浅蓝色身影,缓缓从结界中走出。 随着他走出,保护了圣隐村几千年的结界与迷雾阵,突然化作星光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而圣隐村的情形,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 村口处,农老正领着一众村民,挺拔地站立着,个个脸上都流露着视死如归以及兴奋、激动的神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