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护体益气之药,不出片刻又精神抖擞起来,一身英气的往场中一站,眸光扫过嬴琛和嬴胥,“太后娘娘,下一位是谁?” 陆氏扫了在座几人,有些迟疑的道,“公主连番出战实在是不公平,不若稍作歇息再战?” 澹台珑摇头,“不必,请太后娘娘指人吧!” 太后看着剩下几人不知道该选谁才好,不由笑着问澹台珑,“公主想先与谁打呢,哀家准你自己选……” 澹台珑的眸光从剩下几人身上扫过,忽然将剑锋一抬,竟然堪堪落在了嬴纵的身上! “本公主要和他打!” 简简单单一句话含着迫人的煞气,那模样哪里是来选夫的,分明是来报仇的,沈苏姀眉头一簇,只见一直垂眸若定的人缓缓抬头扫了场中人一眼,一副无动于衷的道出一句,“整个焉耆都败在本王之手,公主难道不知吗?”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色变,嬴珞淡淡蹙眉,嬴琛深长一笑,嬴策却是点头附和,只有六皇子嬴胥不动声色表情漠漠,沈苏姀再朝谢无咎看去,只见他饶有兴味的看看澹台珑再看看嬴纵,一副有热闹可看的兴奋模样,沈苏姀无奈摇摇头,将眸光仍旧落在澹台珑身上。 澹台珑之所以选嬴纵当然有想和他一较高下的冲动,更有甚者还想将嬴纵这个毁了她家国的人打败的冲动,只可惜,嬴纵那样不可一世的人根本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连与他一战的机会都不给她,澹台珑眸光半眯,“澹台珑素闻王爷胆识过人,您打败了焉耆不假,可您未曾和澹台珑交手过,怎么,王爷不敢和澹台珑一战?” 激将之法对于一个自信且自负的人来说尤为管用,可若这人乃是嬴纵,一切便要另当别论了,他眸光淡淡扫澹台珑一眼,“天下军中想挑战本王之人犹如过江之卿,难道本王要和每个人打一场吗?澹台珑,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本王的对手。” 这话竟是如此犀利刺耳,澹台珑紧紧攥着那把三尺长剑,狠狠地盯着嬴纵语气冷厉,“怎么,难道你要抗旨不遵吗?皇上有令,本公主想和谁打就和谁打!” 嬴纵听着这话更满是不置可否,“父皇念在焉耆今日乃是大秦之国土才准了你这无稽之请,难道你以为父皇是畏与焉耆之势?本王与焉耆人的战争只会发生在战场上,这战争本王已经打过,以你三个哥哥的死和焉耆的亡国而告终,你若还想和本王打也可以,先集齐焉耆兵马回到战场再说——” “小七!” 陆氏听下不下去的低喝一声,嬴纵仍是漠漠不理,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叫谁看了都觉得不爽,可他刚才这番话,却着实让沈苏姀心头微动,她实在太明白他,对他这样的人来说,“选夫”这种荒唐又无聊的把戏他根本不屑于参与,何况那人还是他曾经的对手之女,他的计策他的武功都该用在该用的地方,他就是不屑于接受澹台珑的挑战,现如今的他有绝对的底气干这样的抗旨之事。 “我来!” 陆氏低喝一声变没了后话,贵妃干脆连嘴都不张,眼看着那公主站在场中又是尴尬又是气氛,听着嬴纵之言一直言笑晏晏的嬴策忽然开了口,他起身一个凌空跃起便到了场中,随手抽出兵器架上的短刀一柄,“公主的勇气实在可嘉,只是本殿下也觉得公主还是不要挑战七哥的好,免得步了您几个哥哥的后尘就大大地不妙了,来和我打!” 嬴策眼看着是在替公主解围,可那一言一语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的带了戏谑讽意,澹台珑本身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哪里忍得下来,一个“打”字刚落下澹台珑便使剑杀了过来,那般势必要了嬴策性命的样子实在是可怕的很,别人尚且不论,西岐影坐在台上立时紧张的快要背过气去,她的性格本就是个被宠的娇柔脆弱的,且从未见过什么血腥杀气之事,适才嬴珞与澹台珑比试之时的险象环生便叫她紧张的出了冷汗,更不说此刻比之刚才更为凶险,且被杀的那个还是她的儿子了! 澹台珑来势汹汹,嬴策却一点也不怕,看着她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样不由一笑,用上面众人听不到的声音道,“公主殿下如此凶悍,只怕稍有男人敢娶。” 澹台珑闻言出手愈发狠辣,嬴策一边挡开她的剑锋一边又道,“难道焉耆之中的女子皆是公主这般模样的?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大大地悲哀……” “三哥的性子最是温润,且不知以后要被公主如此折磨。” “真真是同情三哥……” 嬴策越说越离谱,澹台珑气的快要炸开,手上的剑花舞的又快又凶,高台上的人看的目不暇接惊心动魄,西岐影紧攥着座椅椅臂,素来灵黠温柔的目光也露出两分狠色来,“岂有此理,这公主是要做什么!是要杀了策儿么!” 西岐影没有武功,自然听不到嬴策的小声嘀咕,窦澜却是个有几分身手的,闻言冷笑一声,“是你那儿子在用话激那公主,你且看着吧,八殿下就要赢了!” 西岐影微怔,立时万分专注的朝底下看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