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宁微倾低咒一声银牙狠咬催马跟了上去,沈苏姀此前并未使出全力,此刻的赤焰跑动起来万分轻松迅捷,不多时已经至树林尽头,只见沈苏姀凌空扭身,马蹄还未落地的赤焰竟然与半空就被扭转了过来,马蹄落地,赤焰嘶鸣一声朝来路返回,宁微倾使足了力气,在她正要调转马头的时候沈苏姀已经先她一步返程! 沈苏姀看出了宁微倾的求胜心切,可她也没有随随便便输给别人的打算,赤焰的脚程并非一般人可比,可宁微倾输就输在花哨动作颇多,这一切只因她未曾上过战场,如果她试过被千军万马追逐,如果她试过在漫天箭雨之中穿行,那她一定会知道只有最干净利落的动作才能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活命,看了看疾奔的赤焰沈苏姀心头不知怎地一动,即便赤焰不曾排斥与她,可她到底从未真正的驾驭过它,这是第一次,可她们默契的配合却好似是已经认识了许久的伙伴,她熟知它的脾性,而它也能懂得她的意念! 沈苏姀已能确定今日必定会是自己得胜,如此也不算丢了他宝贝马儿的脸,眼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出口就要到了,可身后却陡然爆出一声狂暴的马嘶,沈苏姀心头一动,勒马回身之时只看到宁微倾樱粉色的身影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般被原地狂转的马儿甩了出去! 树林入口之处传来一声尖叫,沈苏姀看着那疾奔而来的侍女道了句“去叫人”便调转马头朝那疯马奔了过去,侍女不敢耽误,赶忙跑出树林去报信! 当那侍女的尖叫从树林之中传出来的时候高台上的诸人便觉得不对,下一刻便看到一人疾奔了出来,高台上诸人尽数站起,那侍女面色急惶的大喊一声,“郡主出事了!” 话音落定诸人便朝那树林而去,刚走到树林入口之处便听到数声凄厉的马嘶声爆出,嬴纵眸光骤然一暗,眸光微狭的看向远处,果不其然看到原本该是宁微倾坐骑的棕色马儿正疯狂的原地打着转儿,而在那马背上的人却已经变成了沈苏姀,在距她不远处的地上,宁微倾握着脚踝跌坐在地,嬴纵呼吸一沉,撩黑的身影好似苍鹰一般跃起,直直朝那疯马而去! 沈苏姀正在全神贯注的制马,她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在这里跑马的时候都会遇上变故,上一次是她自己这一次是宁微倾,座下的马儿发狂发癫比上次的马儿更甚,显见的并非是一般的疯魔,她两只手被马儿的力道拉扯的生疼,夹着马背的退更是被磨撞的颇为难熬,眼看着马儿的力道太大她小小的身子已有些坐不稳,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背脊忽然就贴了一道胸膛,两只大手从她身后伸过来,一把将那缰绳紧攥了住! “放手。” 低寒的语声落在她头顶,沈苏姀还未反应过来缰绳已经落在了他手中,她整个人雀儿一般被他罩在怀中,手脚再也不用费力气,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背后的胸膛温热有力,眼前的两只大手将那缰绳凌厉一勒,咔嚓一声脆响,马头折断般的扬起,马儿好似被定住一般僵在了半空,下一瞬沈苏姀腰身一紧,扬在半空的马蹄还未落定嬴纵已经揽着她的腰身飞跃而起,他含了内劲的脚尖在那马背之上轻点,眼前一花他已抱着她翩翩而落,沈苏姀腰腿无力只能靠在他怀中,脚刚踏到地面之上,身旁轰然一声闷响,转头看去,只见那骨骼强健的棕色大马像一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倒在了枯叶之中。 沈苏姀微冷,低头看了看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背脊一阵发凉。 “沈苏姀,你就不能让本王省心些吗?” 低幽的声音带着两分沉郁落在她头顶,沈苏姀心头一紧抬起头来,立时对上一双沉暗的眸子,她动了动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下意识的拨开他的手,可随即腿便是一软,嬴纵垂眸扫了一眼被她折磨的不像样的裙衫,抿了抿唇再未说话。 “郡主,您怎么样?” 那边厢宁微倾的侍女正在替她揉脚踝,此刻的她也有几分狼狈,好似是崴了脚一时站不起来,幸而没有大碍,只见宁微倾眸光颇为楚楚的向嬴纵看了两眼,奈何身边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沈苏姀看了看宁微倾,又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人,不由得有些无奈,嬴纵看着沈苏姀的模样不知为何,这边厢宁天流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马有问题。” 宁天流颇为心疼的看了宁微倾一眼,素来清风朗月的眸子变得异常深沉。 “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 嬴纵唇角微沉,嬴策在一旁闻言也挑了眉,“刚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跑起来就发狂了?还记得上次苏姀的马也是半途出了问题,今年的怪事可真是多!” 嬴策话音落定,宁天流的目光已经开始到处搜寻,最终她将目光落在了宁微倾身边掉落的马鞭之上,他走过去将那马鞭捡了起来,垂眸研究一番眼底狭着冷光的看向了其他人,“是这马鞭的问题,马鞭上沾了附子草的毒。” 附子草乃是马的克星,任是谁也不会把马具和附子草放在一起,除了是有人故意为之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宁微倾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意外,眸光一阵沉凝不知在想什么,在她身边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