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倒对您不好,世子和夫人皆是宽厚之人,小姐您无力报仇便也罢了,奴婢却不愿看到小姐再被老太君害了,她不会要了您的命,可是却有许多的法子比要了您的命还要严重,小姐,世子和夫人本就死的冤枉,再加上大小姐和大少爷,您若是不为自己好生谋划,将来,他们在天上如何能瞑目呢!” 香书哭着说完,沈苏姀悠悠一叹,手中狼毫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怔怔将笔放在一旁,转而看向了窗棂之外的灰色天幕,这便是世上的人心善恶,为了权力为了富贵,谁都能变成狰狞的厉鬼,有人得尝所愿,便有人成为不幸,比如苏彧,又比如沈苏姀,苏彧失去了苏阀,失去了步天骑,可对于那个才七岁的沈苏姀来说,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也是她的全部,两个失去了所有的人都得了重生,苏彧没有选择原谅,相信沈苏姀也没有。 “香书,我没有不在意,我也没有甘为鱼肉。” “我只是在等啊,你放心,他们欠下的,都会还的。” 沈苏姀语声幽寂,带着刺人心扉的深长,香书在她话中怔怔的停下了哭泣,看着沈苏姀纤细却笔挺的侧影,她眼底的沉暗之色渐渐褪去,好似晨光破云一般绽出一片星亮! 沈苏姀口中的“还”来的比她想象之中来的早,沈王氏的病忽然之间前所未有的重,府中的家医无能为力,杨嬷嬷只好送信给宫中的丽嫔,丽嫔特意让两位御医登门,可到底还是没什么起色,当阖府上下都为此事阴云重重之时,沈苏姀正和沈君心一起去往静心斋给沈王氏请安,因着这两日沈王氏常常人事不省,即便沈苏姀和沈君心来了也只是在外头站一站,今日里趁着她精神尚可两姐弟才进了门去。 一股巨大的药味刺鼻的紧,沈苏姀二人行礼之后沈君心便被沈王氏拉在了手边,眸光往沈苏姀面上一扫,一双眸子立时现出两分畏怕之色,沈君心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不由得有些疑惑,沈苏姀唇角微抿,上前两步,“祖母,这几日您身子不好便未曾与您说,大房的账目已经着人送到账房去了,陆陆续续的大抵要一个月才能看完。” 她语声徐徐,在这光线不算明亮的屋子里显得面色有两分白,沈王氏听到她的声音便有些不对,听她说话便看了她两眼,这一看便是一抖,沈君心当先发现了她的不对,“祖母?” 沈苏姀也觉得不对,不由上前几步,“祖母若是不舒服且快睡下!” “走开!” 一声带着颤抖的厉喝陡然爆出,沈君心和沈苏姀谁也没有想到沈王氏会有这样打的反应,两人皆是一愣,这边厢沈王氏连沈君心都往外一推,抄起手边的茶盏朝沈苏姀砸了过去,“走开!都给我走开!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沈苏姀和沈君心都是一怔,眼看着那茶盏朝沈苏姀飞去,沈君心推了她一把才堪堪躲开,沈王氏暴躁的大吼大叫,直让沈苏姀沈君心滚远,那又是怒又是怕的模样好似沈君心和沈苏姀是什么不干净鬼物一般,两人一边往外退一边满面疑惑,杨嬷嬷从外头端着一碗药进得门来,见此情形立刻喊了一声不好,“少爷和五姑娘先出去吧,让老太君歇歇!” 说完也不管这两个小主子有没有反应过来,一把便将两人推了出去,们“啪”的一声合上,屋子里的咒骂之声还未断,沈苏姀和沈君心相视一眼,沈苏姀兀自没什么表情,沈君心却已经一脸莫测的看住了她,“五姐,你可知道祖母因何如此?” 沈苏姀自顾自转身朝伽南馆去,沈君心神神秘秘的走上来,“五姐,你往后还是少来!” 沈苏姀依旧还是不做声,沈君心不由得满脸无奈,末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的一路随着沈苏姀去了伽南馆,从这日起,沈苏姀果真没再去向沈王氏请过安,而在沈王氏不停反复加重的病情之中,沈家新的磨难接踵而至…… 绿瓦红墙上只剩下零星残雪,凛冬的寒意却更重两分,香书带着一身寒意进的门来,将身上的披风摘下,面上带着两分愁色,见窗边沈苏姀和沈君心正在下棋,犹豫了两分才上前开口,“小姐,府中的生意又出事了!” 沈苏姀手中棋子未停,目光还落在棋盘之上,闻言挑了挑眉,“什么事?” 香书眉头一皱,“还是二夫人闹出来的事,她不仅将自己的生意都转卖给了苏氏,更甚者还偷偷将公中的生意也盘了出去,此事一直瞒着老太君,这几日老太君让人将大房的生意总一总之时才发现公中的生意出了岔子,老太君手中的都是大份儿的祖业,当然不愿卖出去,便以未经过她的手的名义要将生意收回来,可对方的来头似乎不小,这才隔了一夜便闹到的见了官,适才已经有官差进府了。” 沈苏姀拿在指尖的棋子迟迟未曾落下,眉头紧蹙,一双眸子略带着沉暗,沈君心见她如此颇有两分意外,眸光滴溜儿一转挑了挑眉头道,“这样就见了官?是不是那个苏氏闹将出来的?上次二夫人不就是专卖到他们手里去了?他们还没死心?” 香书闻言摇了摇头,“是谁这就不知道了,只是那些官差一个个并不怕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