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循漫语之中镇静下来,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沈苏姀唇角勾起两分苦笑,低头垂眸有些懊恼,“你若不说,我必定要直接去天牢,我太心急了。” 嬴纵唇角微弯,“无妨,有我提醒你。” 沈苏姀闻言墨色眼瞳微动,看着她的盈盈美目似会说话一般,嬴纵笑意愈深,转头看了看那天色,“你若再不走,我可就舍不得放你走了……” 沈苏姀眸光一定,此刻才反应过来怎地在这殿门之前与他消磨这样多时间,他那目光赤裸,看的沈苏姀心头一乱,当即从他身边退开,唇角几动转身便走,那脚步有些快,嬴纵生怕她一不小心滑倒在雪地上,雪色的狐裘随她的走动迎风鼓起,那娇小的身段几乎与那雪地融为一色,不知过了多久,嬴纵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 不多时,容飒的身影静静落在了嬴纵身后—— 嬴纵头也未回的颔首,“做得很好。” · 虽然在王府之中消磨许久,可因沈苏姀素来醒的早,因此回到沈府的时辰也算不得晚,她刚到伽南馆的院子门口便看到一脸郁闷的沈君心,这般大雪的天气,沈君心竟然只着了一件单袍持剑站在那处,看到她的出现唇角一撇,眸光亦是沉沉的,沈苏姀眉头微挑,走至他身边去,“便是要练剑也该多穿些,你内力太薄,暂且还抵不住这寒意。” 沈君心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谁要你管!你自去别处,不回来才好!” 沈苏姀眉头微蹙,双眼紧眯,出手迅捷的捏住了沈君心脸颊上的软肉,沈君心今年只有十岁,虽然身量拔得挺快,可那玉雪可爱的脸上却仍有些婴儿肥,在沈苏姀快准狠的招式之下,他全然没有一点儿招架之力,一声惨叫落定,沈苏姀揪着他的脸朝伽南馆中走去! “沈苏姀,你给我放手!分明是你不对,你还如此对我!” “粗鲁的女人,只有秦王才喜欢你这样的!” 轻喝的话语落定,幸而她这院子里下人不多,此刻庭院之中只有未曾被破坏的素雪,沈苏姀冷眼微狭,抬手便朝他腿上肩上招呼过去,“我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 沈苏姀对沈君心出手虽然不会挑显眼重要的地方去,可那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沈君心一看不好,下意识的抬手便去挡,沈苏姀并未用上多少功力,沈君心这么一挡竟然堪堪与她势均力敌,沈苏姀顿时挑眉,试探性的再出几招,却见沈君心不仅应对得当,那身法与内力竟然都比半月之前提升了许多! 这边姐弟两人在雪地之中过招,香书一走出厅门见这架势便是一声惊呼,沈苏姀也不愿与他多战,堪堪在沈君心肩头留下了两道红印才收手,沈君心一脸苦相的揉着肩头,看着沈苏姀的眸色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恨不能与她拔剑再战! 沈苏姀抱怀站在他身前几步之外,眸光紧眯,“你这功力怎的涨的如此之快,可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学武之人心正为首,基础更最为重要,你一个不慎你这身子便是废了,郑师傅是怎么教你的?香书,去把郑师傅请过来,果真是胆子大的没边儿了!” 见她这般惊声厉色的模样沈君心眼底的委屈倒也散了几分,唇角微勾站在原地,眉眼之间更有两分得意,见他这模样沈苏姀眉心微蹙,香书却并未去请那郑师傅前来,而是笑道,“侯爷,您这可是冤枉少爷了,少爷刚开始学武的时候郑师傅就发现少爷学的极快,前几日郑师傅便将内功尽数教予少爷,少爷悟了两日便悟出来了,由此才进步神速,您这几日实在太忙,自然不知这些缘故,郑师傅说少爷乃是武学奇才,可没用旁门左道的法子!” 沈苏姀为沈君心请来的师傅乃是沧州古武学派最负盛名的郑云仓,重金自是不必说,若非沈家与郑家有几分渊源而她又得了洛阳候的爵位,只怕这位郑师傅还不愿来,沈君心刚开始学武,沈苏姀还是非常相信这位郑师傅的,听见香书的话她不由得有些怔愣。 她当年亦曾得过师父此言,可天赋再佳的人要想得到高绝的修为亦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才可,而今她这个便宜弟弟竟然得了郑云仓如此赞赏?沈苏姀打量沈君心一阵,发现他那倨傲得意的表情乃是发自肺腑的,摇了摇头,她面上仍是未有多余的表情,“既是武学奇才将来便不怕被人打死了!” 话语落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