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侯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您就让奴婢守着您,奴婢这儿有好些止疼的药,无论如何您先吃一颗,侯爷,奴婢求您……” 紧合的床帏之中,沈苏姀正满头大汗的卷缩在床榻之间,面色煞白贝齿紧咬,脑仁儿之间的抽疼几乎快要了她的命,她一时贪心入了梦而已,却不想惊动了沈君心和香书,耳边模模糊糊传来外头的动静,不必想也知道外头的人都以为她得了重病了! “我,我无碍,你且守着别让旁人进来,我马上就好!” 说这话极其费力,听到这咬牙切齿好似已经快要忍耐不住的声音香书哪里还能相信她家侯爷得的只是小病,当下那哭腔更为重了些,“侯爷,您就先吃点药吧,那大夫过来还要许久,您在这么下去奴婢真怕你出个什么事儿,侯爷……” 沈苏姀哪里敢让香书看到自己眼下这幅模样,这半死不活的骇人样子,也只得叫那人看看罢了,深吸两口气,沈苏姀心中默念着断断续续的内功心法一边想要将那疼痛压下去,可不知是因为她刚得了一场病还是因为这疼间隔的时间太短,没了他此前的内力相助,她一时连内息都聚不起来,心头一酸一睹,且不知这脆弱之时思念来的如此疯狂霸道,可再如何想,眼下他又怎能出现在此地呢。 “嬴纵……” 正与那疼痛斗争的沈苏姀全然不知自己已念了他的名字,更未曾发现外头一直求着自己的香书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声音,连带着连那灯火都暗了两分,半梦半醒,半昏半睡,床帏半开,忽然有一双手伸了进来…… ☆、043 牵机咒术,阴谋阳谋? 源源不断的内力自手腕之间涌入,沈苏姀昏沉的神思终于现出两分清明,抬睫一看,眼前赫然是他刀削斧刻的俊脸,炸了眨眼,沈苏姀一时不确定眼下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唇角微动,却难说出句话来,嬴纵头一低便吻在了她的唇角上。 “莫说话。” 沈苏姀心头一震,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出现在此处,可是她总归知道眼下这并非是梦了,有他相助,她当下知道如何运起内力来压下那巨疼,嬴纵坐在床榻边上,将她半揽在怀里,看着她面色惨白大汗淋漓的样子眼底满是心疼,幸而他来了,若非如此怎知她在自己府中也受着这样的疼,且不知这已经是第几回了,想到早前的殷蓁蓁之语,他的眉头顿时紧皱。 沈苏姀惨白的面色才一点点的恢复,额上不断沁出的汗意也渐渐退了去,嬴纵一边为她拭汗一边等她运功完毕,两柱香的时辰之后,沈苏姀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她倚在他肩头,此刻有些费力的转过身来看他,唇角微抿,“你怎地会在此?” 嬴纵眼底的怜惜与心疼尚未散去,看着她片刻唇角一弯,“听你念我的名字,便来了。” 沈苏姀一愣,似乎也零星想起了自己无意识之时所思所念,面上顿时浮起两分微红,她垂了垂眸,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嬴纵见她如此眼底笑意更暖,握住她手腕探了探她的内息,“怎生又疼的这般厉害?既知自己有这毛病,便该时时注意些。” 这语气带着淡淡无奈,沈苏姀闻言却转身埋头在他胸前闷声不语,嬴纵心头一软,哪能还能说她什么,默了默才抚着他的背脊道,“眼下可好些了?我若不来你今夜该如何是好啊。” 沈苏姀无声的点了点头,嬴纵心头稍稍一松,拉起被子将她只着了中衣的身子裹了住,知她需要点时间缓缓,便也语声温透的开了口,“想必你已知道朝中已经提了立后之事,今日我进宫去见了母妃,她提起了你,我心中一时念着你,便来瞧瞧,却不想一来就见你如此,你知我最见不得你这般难受,却是逼我往后夜夜守着你不成……” 温温话语落在耳边,沈苏姀满是疲累的心头暖绒一片,唇角微抿,语声低不可闻的道,“无需你夜夜守着我,不过……今夜……今夜暂允你留下……” 嬴纵闻言眼底微光一亮,此刻沈苏姀娇小的身子尽数埋进了他怀中,独独露出一截漂亮的颈子在他眼前,嬴纵唇角微弯,笑意略苦,摇了摇头将她搂的更紧些,“你倒终于好心了一回,岂不知叫我留下才是折磨……” 沈苏姀不说话,只瞬时抓紧他的衣襟,嬴纵何曾见她如此表露过情绪的,眸色一柔,唇角顿时微扬了起来,薄唇微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话尚未说出口,他忽然皱眉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墨蓝色的眸子里闪出两分暗芒,扬起的唇角亦是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当沈君心急匆匆的带着詹氏出现在伽南馆院门口的时候发现适才整个院子里的下人不知为何都不见了踪影,眉头一挑,沈君心朝正厅走去,刚走到正厅门口便看到香书面色微白的站在门口的模样,在她身后,厅门紧闭。 “你不在屋子里守着阿姐站在这里做什么?” 沈君心一声喝问,当即便走至厅门之前欲绕过香书将她身后的门打开,可他正准备绕过香书之时香书也随他移了脚步,与M.dd-nenG.cOm